,他凌空虛立,環首四顧,發覺遠處的船影,伸手捻訣,那柄飛劍出現在他的腳下。
盧瑟的冰霜新星術的威力,對於他這樣賢階的高手來說,還是太有限了。只不過他此前從未遇到過這種純粹以靈力攻擊的手段,而且又很是自負,覺得那個女子不過是後天巔峰,根本不可能威脅到自己,所以才會吃了一個悶虧。
但是,冰霜新星術現在還未達到最強的地步,盧瑟自己也估算過,那些冰塊最多也只是到零下一百五十度左右,離凍結一切的絕對零度還早,所以被困住片刻後,這徐盛便脫身出來。
“追……”
一個追字才喊出一半,突然之間,徐盛感覺到,一股毫不掩飾的強大神念將他罩住。
這神念背後的元神,即使比他差,也只是略差一線罷了!
這並不能讓徐盛驚訝,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這神念正是從那艘船上傳來。
“船上還有高手……不,方才那女子一直在掩藏實力,她也早到了先天巔峰,只是裝作是後天巔峰的模樣,否則不會一擊便制住我!”
要讓徐盛相信自己被一個後天巔峰一擊制住,這對於一慣剛愎的他來說是件很難的事情,因此他立刻就做出盧瑟希望他做出的猜測。同級別的對手“突襲”下暫時困住他,但不過片刻功夫他便脫困而出,這說出去,可要比被後天巔峰制住要光彩得多。他心念電轉,若是那女子實力真不在自己之下,那麼她就不可能是什麼散修,背後或許就是大宗門,自己方才那樣的舉動,確實容易冒失。
而且,她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的話,這樣追上去也不過是再碰一鼻子灰,倒不如先計算好了再動手。
想到這裡,他改變了主意,用冰冷的眼神掃過那些同門晚輩:“今天發生的事情,若是給我聽到一個字,你們就都不用在宗門中呆了。”
他說話時還是霸氣十足,那些宗門晚輩紛紛應是,肚子裡卻一個勁兒在罵他,沒本事在外人面前逞英雄,便欺負起自家人來。
毫無保留地用自己的神念驚嚇了徐盛之後,盧瑟注意到他並沒有追來,這才放下心,盤膝在船頭坐下。
那漁民父子面上盡是愁苦之色,他們還要在這海面上討生活,如果那個龍峰宗的徐盛非要找他們麻煩,他們可以說只有死路一條。盧瑟看著有些不忍,便笑道:“若是你們不願意在這海面上呆了,可以去大唐,我在大唐有座小莊子,離鄱海倒也不遠,總能給你們一條出路。”
“多謝公子,多謝真人!”
漁民父子自是大喜,託庇於一個修行者門下,可比起給什麼豪門大戶當管家要逍遙,雖然修行者絕大多數是眼高於頂的傲慢傢伙,可眼前這位公子卻極為和靄,相處這麼久了,就沒見他抬起下巴頤氣指使過!這般好脾氣的真人,修為想來高不可測,否則方才那個囂張無比的傢伙,怎麼會變成一個冰坨子!
盧瑟沒有注意這父子心裡在想什麼,他正在仔細研察船上的符紋法陣,紫君門有這樣的船,龍峰宗也有這樣的船,看來這符紋法陣並不是很複雜。
既然不復雜,那麼就有可能推廣,若是漁民、商賈都以這樣的船為座駕,不僅面對風浪時脫身的可能性要大得多,而且往來的速度也會更快。
越是研究符紋法陣,盧瑟便越是覺得,自己正面對著一個巨大的寶庫。以前的時候,這個寶庫被修行者隨意扔在外頭,日曬雨淋,沒有誰注意地保養愛護,因為這對於他們來說只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他們並沒有想到過,這些東西若是交給了普通人,會產生多大的力量。
符紋法船跑起來比靠風帆與槳櫓行走的漁船要快得多了,製造這個符紋法陣的人技巧要遠比盧瑟高明,給法船提供動力的符紋支援的時間非常長,盧瑟估計自己若是做出的符紋,能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