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聊便足足有個多時辰。在許家客廳之中。那四個修行者漸漸有些不耐錢祖厚轉動著脖子笑道:“也不知哪兒來的一個區區修。陛下微時被他矇騙。竟然如此親近於他。諸位。過會兒是否要給那小輩一個教訓?”
這錢祖厚年紀較。卻是眾人中最為浮躁的一個修行多年這個嗔念不見去除。他自願挑頭。東皇島的翼自然推了他一:“錢道友說是。方才錢道友向小輩問話時。他的態度就頗為桀傲。似乎對錢道友有幾分輕蔑。”
陳崴了他一眼。展翼的心思他如何不明白。這些東皇島的傢伙最喜的便是挑起別人爭鬥。自己在一邊觀望。紫君門劍廬之間的不和。倒有大半是他們挑來的。不過對於與他同門的錢祖厚。陳也同樣不滿。錢祖厚按理說早該回紫君門。只不過他貪戀大唐皇室的供奉。在此戀棧不去。倒原本到他手中的好處分潤了一半去。讓錢祖厚惹些事出來再向宗告他一狀。這也符合陳崴的利益。
他們左等右等。可是天子還是有回來。錢祖厚的不耐煩了。對於凡人的皇帝。他們保持著面子上的恭敬。卻並不意味著如同大臣那般因此他便向諸人略略示意獨自出了屋子。
“陳道友。令師兄此去大約多久會回來?”展翼見他果然被挑起。便又對著陳道。
陳崴偏著頭。沒有理他。展翼便又將目標轉向…澤:“…道友。貴宗煉製飛劍之術天下無雙。對於法寶的研究上。駱道友在我們當中應該是僥僥者了。不知…道兄看出那小子有什麼法寶?”
“那小子一介散修。不過賢階中層。能有什麼法寶?”劍廬與紫君島向來是不太和睦的…澤看了看陳:“錢道友的日月輪我是見識過了的。勉強算上是下法寶。”
修行者修為相差不是太懸殊的話。法寶就是雙方斗的關鍵。錢祖厚明顯是出去挑釁的。因此展翼說起法寶也不顯突兀。聽的駱澤所言。他挑撥的目的沒有達到。心中還有些不甘:“散修未必就不成。前些時日的傳聞你們都聽到過吧。鐘山之中發生的那件事情!”
“何只聽說。我們還去察看過。”陳崴接過話茬。
“那景陽門也算是有些規模的了。可不就被兩個散修鬧的灰頭土臉。連聖階的前輩出來都沒能奈何對方。那兩個將事情鬧起來的散修是誰來著……對了。好象其中有一個便是姓盧……”
說到這裡的時候。三人齊齊變
“姓是一樣。修為。年紀還是一樣。不會那麼巧吧?”
鍾嶺離長安如此之。那兒發生的事情早就傳了過來。因為據說有個靈玉大礦的緣故。宗門還命他們去察看過。因此的到了不少詳細內幕。想到這個與大唐天子有交情的盧姓修行者。很有可能就是那近來聲名鵲起的那位。他們不禁開始替錢祖厚擔憂起來。
挑事歸挑事。同為奉。錢祖厚吃了虧。他們也丟了面子。因此三人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別是陳崴。錢祖厚出了事情。他身為同門。也小
師門長輩追究起。他免不了吃落掛。這與背後全是兩碼
三人匆匆出了門。到側院。看到的一幕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只見大唐天子笑吟吟的。而錢祖厚與那盧姓修行者卻相談甚歡。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見三人出來。錢祖厚面上先是露出略微的尷尬。很快就恢復正常。
“我與盧道友一見如故。倒是忘了時間。”錢祖厚乾咳了一聲:“你們三位也等不及了麼?”三人心中雪亮。什一見如故。
明是騙人的鬼話。定然是姓盧的用什麼手段讓錢祖厚吃了個悶虧。但又給他留了面子。使的錢祖厚不能撕下面皮發作。
原本是怕祖折了眾人的顏面。可這一看起來。三人又覺的心有不基。
特別是展翼。哈哈笑道:“方才錢道友說出來找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