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遠:&ldo;……&rdo;
雷切挑眉:&ldo;有什麼想說的?&rdo;
阮向遠:&ldo;……第一次聽你說這麼長的句‐‐嗷!幹嘛打人!&rdo;
雷切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操心過多的老爸,最可惡的是他擔心的好像還是隔壁鄰居老王的兒子,於是沒好氣地問:&ldo;老子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沒?&rdo;
阮向遠:&ldo;聽進去了, what?&rdo;
&ldo;所以在你沒有能力承受這種注意力的時候,&rdo;雷切手指發力,捏了捏手中豬蹄上的項圈,&ldo;讓別人知道你是不能隨便碰的東西也沒什麼不好。&rdo;
男人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就好像在說今天的白菜五毛一斤。
阮向遠非常清楚,這是雷切式的保護。
就像當年迫不及待給他上項圈的行為一樣‐‐那隻消失在眼前男人的童年之中的流浪貓之後,他大概再也不會容許身邊的東西再出任何差錯吧。
異常固執,最後變成了某種變態的佔有慾。
阮向遠沉默。
&ldo;真是不好意思,我還會往上爬的。&rdo;黑髮年輕人咬著後牙槽從雷切手中抽回自己的腳‐‐
然後,和你坐在同一個高度,再也不用擺著和其他人一樣卑微的姿態仰視你。
後半句話被黑髮年輕人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裡‐‐他從來不喜歡說空口大白話,這句話,留著等他那一天一腳踹開三十一層的大門,他再跟眼前的人說也不遲。
&ldo;……我當然知道你會,&rdo;雷切沒多大誠意地懶洋洋笑了笑,伸出手挑了挑黑髮年輕人的下顎,&ldo;下次記得進步一點,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別人想不注意到你都難‐‐好了,現在我說完了,請你穿上褲子,在二號樓的犯人醒之前,滾回你自己的三號樓去。&rdo;
阮向遠站起來。
下意識執行命令的大腦神經讓他老老實實地往外走了兩步,之後,他身形一頓,拎著對於自己來說尺寸過大的褲衩,他轉過身:&ldo;你不送一下?&rdo;
&ldo;門在那邊又不會消失,而且我看你對我牢房挺熟悉……&rdo;雷切走到咖啡機旁邊,頭也不回地給自己弄了一杯黑咖啡,想了想,又道,&ldo;最多……王權電梯借你用一下。&rdo;
阮向遠:&ldo;……&rdo;
是他誤會了。
原來這貨最開始是準備讓他用走的下樓的。
阮向遠鼓起臉氣哼哼地衝著男人高大的背影無聲地啐了口:&ldo;下回再讓你操,我就……&rdo;在餐廳直播自切小雞雞!!
&ldo;這個你說得不算。&rdo;雷切抿了口咖啡,轉過身來,&ldo;再見。&rdo;
阮向遠無語凝噎,非常慶幸自己沒來得及擱下狠話‐‐相比起在電影落幕的時候連滾帶爬才想起要撂下狠話的人,很顯然是那個用日常語氣出口卻句句都是狠話的人更勝一籌。
……
俗話說得好,一天之計在於晨,有了這麼一坑爹的開端,接下來的一整天,阮向遠都過得不太安穩。
首先,當他疲憊地回到自己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