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醫療室裡就只剩下阮向遠和雷切了。
尷尬得飛起。
阮向遠被這詭異的情況嚇cry了,當雷切重新轉回身子的時候,他猛地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想了想不對又一屁股坐回去,頂著那張豬頭臉和此時已經開始生鏽宣佈罷工的大腦,黑髮年輕人結結巴巴吭哧半天這才擠出一句:&ldo;她們,恩,開會去了。&rdo;
&ldo;哦,&rdo;雷切點點頭,&ldo;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想知道這個問題了。&rdo;
阮向遠:&ldo;……&rdo;
世界上居然會存在這種人‐‐
如此難以溝通。
如此難以討好。
如此任性。
如此不講道理。
黑髮年輕人舔了舔下唇,正想著應該繼續說什麼,卻發現眼前一黑,猛地抬起頭,發現雷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晃到了他的跟前,在醫療室的角落裡,此時男人站的姿勢,輕而易舉地將黑髮年輕人困在了自己和他身後的那堵牆之間‐‐
咕嚕一聲,阮向遠用力吞下一口艱難的唾液。
隱約間,他看見雷切抬起了手‐‐
抖體質讓他下意識覺得自己要被揍,於是他閉上了眼,求揍。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下一秒,帶著一股滑膩膩的清涼草藥味的玩意啪地一聲被拍到他的臉上‐‐
&ldo;自己的臉在往下流血感覺不到嗎,閉眼賣什麼萌,這副模樣還指望老子親你?&rdo;
&ldo;……&rdo;
&ldo;不會打架還學人家打架,光和二層樓的人打架就成這副模樣了,是覺得絕翅館的笑話太少了所以你自行扛起了娛樂大眾的大旗麼?&rdo;
&ldo;……&rdo;
&ldo;喂,小鬼,&rdo;雷切換了副表情,他推開了些,一屁股輕輕鬆鬆地坐在病床之上‐‐翹著二郎腿,完全沒看見有哪裡不舒服的樣子,男人依靠在病床邊,懶洋洋地抱臂道,&ldo;和你賭一家醫院的全部股份權,你這幅模樣,頂多打到第五層就走不下去了,信不信?&rdo;
&ldo;一家醫院?&rdo;阮向遠一愣,終於有了反應。
&ldo;啊,是啊。&rdo;雷切露出一個非常難以形容的耐人尋味的表情‐‐總之一看就像是充滿了算計的感覺,&ldo;有一家醫院的院長可是欠了老子很大一個人情以及更加大的一筆錢啊,很奇怪?&rdo;
不,最奇怪的是你老人家人都在絕翅館裡了居然還要在外面腥風血雨作威作福。
阮向遠摸了摸頭,露出了個老老實實的表情說:&ldo;恩,我也知道自己不會打架,只不過會佔些投機取巧的小便宜罷了。&rdo;
&ldo;……你少侮辱&l;投機取巧&r;了,&rdo;雷切坐直了身體,臉上有著非常真誠的嘲笑,&ldo;你那些東西,最多騙下五層樓的人,在老子看來,和入門級別的耍花槍沒什麼區別。&rdo;
&ldo;……&rdo;
臥槽蠢主人,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嘴那麼惡毒那麼賤那麼招人討厭!!!
而此時此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納入了&ldo;臥槽必須繞道走&rdo;名單上的紅髮人咚地一聲,站起來,兩三步走到阮向遠跟前,伸出手勾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