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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仁慈的,在阮向遠想好怎麼跟少澤解釋自己出現的原因並且說服他放他進三號樓之前,他就成功地在二號樓下面看見了那頭耀眼的紅毛。
此時此刻,男人正蹲在那棵被曾經的狗崽子&ldo;灌溉&rdo;過無數次的樹下,背上披著王權者披風, 背對著阮向遠,手裡抓著一把小鏟子在那挖來挖去‐‐
阮向遠從牆上翻下來屁股落地導致臀部還有點兒痛,於是他沒能做出&ldo;雷切待我狂奔過去&rdo;的浪漫舉動,只是慢吞吞地挪過去,抬腳,非常不禮貌並且膽大包天地用自己的腳尖戳了戳二號樓王權者結實的翹臀:&ldo;挖屍體呢?&rdo;
雷切頭也不回,自己繼續挖:&ldo;突然想看看,隼在裡面好不好。&rdo;
阮向遠:&ldo;……&rdo;
瑪德,蛇精病!!!!!!!!
滿臉黑線地蹲下來,用吃奶的勁兒從男人手上搶過沾滿了泥土和雪水混合物的小鏟子‐‐由於紅髮男人在爭搶過程中毫無預兆忽然放手,阮向遠抓著鏟子一個屁股蹲兒再一次摔了個結結實實。
這一摔把他摔得來了脾氣。
從地上面爬起來,抓著鏟子用髒兮兮的鏟子對準紅髮男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知道為什麼阮向遠就是氣的臉色發青:&ldo;你他媽有病啊雷切!!&rdo;
骯髒的泥土幾乎都要糊到男人臉上。
然而,本來應該有輕微潔癖的對方卻意外地沒有退縮。
男人只是用那雙隨時可以令人驚心動魄的湛藍色瞳眸,平靜地看著跟他一樣傻乎乎地蹲在樹下,卻氣的頭髮都豎起來的黑髮年輕人,修長的指尖輕輕推開自己鼻子底下的鏟子,雷切對視上黑髮年輕人的眼,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
&ldo;告訴我,你在下面過得好不好。&rdo;
阮向遠一愣。
&ldo;冷不冷?餓不餓?&rdo;
將黑髮年輕人手中的鏟子搶走,看也不看地扔到身後,大手扣住前者的手腕,用不容拒絕的姿態將他猛地拽進自己的懷中,兩人雙雙滾入雪地中,男人的大手用近乎於要讓人窒息的力量狠狠地扣在他的腰間,彷彿就像是要將懷中的人蹂進自己的身體裡,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彷彿魔怔了一般在他耳邊不斷地低聲‐‐
&ldo;會不會覺得地底下太黑?跟你埋在一塊的東西夠不夠用?被子彈打中的時候會很痛吧,因為被他們架著,無論怎麼發火也不讓我回頭看看你,從樓上摔下去的那一下是不是也痛得難以忍受?&rdo;
&ldo;……雷切……&rdo;
&ldo;會不會怪我?&rdo;
&ldo;……&rdo;
&ldo;今年的花開的很好,真高興,你也看見了。&rdo;
雷切抱著阮向遠,彷彿聽不見對方在呼叫他的名字,他只是死死地抱著他,就好像他隨時會像是以前那樣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直到他感覺懷中原本僵硬的身體變得柔軟下來,安安靜靜地被他擁在懷中,然後,一滴滾燙的東西,從領口滑入他的衣服,帶著令人難以置信的灼熱,從他的胸口前花落。
男人抬起粗糙的手,重重地揩去懷中人眼角的濕潤,當他發現他的舉動卻反而另對方整個兒微微顫抖著,眼角滴落的液體就像是決堤的大壩似的止都止不住,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