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昨天那一下親得,能把雷切這個非人類生物硬生生給親出人格分裂?!
一下子被提起這輩子都不敢再想的事兒,米拉那張小臉刷一下就白了,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雷切,卻發現後者甚至沒有空搭理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用不知道是什麼情緒的眼神盯著這個罵得起勁的黑髮年輕人。
擰回腦袋,米拉也站了起來。
他微微眯起眼,湊近了阮向遠:&ldo;上次的教訓不夠,是不是?&rdo;
&ldo;……&rdo;阮向遠沉默,抬起頭來時,卻沒有露出米拉希望的那種畏懼,黑髮年輕人笑得特別霸氣,&ldo;滾,單挑你他媽能碰著老子一根頭髮我叫你爺爺‐‐腦漿都貝糙成精液了?咱別給臉不要臉成嗎。&rdo;
說完,也不等米拉那張便秘似的臭臉緩過神兒來,黑髮年輕人頂著整個餐廳注視的壓力,心裡安慰著自己&ldo;沒事沒事反正已經出名也不差這一天&rdo;,他將炮口轉向了湯姆。
這個時候,黑髮年輕人臉上的攻擊性明顯收斂了些,雖然還是滿臉嚴肅,他卻也沒有再爆粗,只是低下頭,十分平靜地問那個坐在座位上同樣滿臉平靜此時此刻正抬著頭看著自己的少年:&ldo;湯姆,你覺得你的情況能喝酒嗎?能大口大口的喝酒嗎?你怎麼想的,你給我分析分析。&rdo;
你說這個時候,湯姆這孩子&ldo;臉上一驚&rdo;&ldo;臉上神情頓了頓&rdo;或者&ldo;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rdo;這樣留給後人腦補的東西都好‐‐可是,這位比大爺還大爺的少年,臉上的表情他媽的任憑阮向遠看穿了也沒沒能看出一點兒變化。
他看著阮向遠,那叫一個傲嬌外加理直氣壯地扔出一句:&ldo;你管不著。&rdo;
&ldo;……&rdo;
狗咬呂洞賓。
白眼狼兒。
不識好歹。
去你大爺。
阮向遠沉默,阮向遠無言可對,阮向遠能做的,除了暴揍病人一頓,就是用自己的腦袋去撞牆‐‐不過在這樣的選項裡,他選了第三個選項,無聲地衝著湯姆豎起大拇指,咬著後牙槽扔下一句&ldo;你牛逼&rdo;,黑髮年輕人再也沒多呆一秒,轉頭抬腳就走。
望著那來時橫衝直撞,去時殺意滿滿的背影,坐在t旁邊的鷹眼眼底淚痣微微一動,緊接著,噗地一聲,十分不合時宜地笑出聲來。
餐廳裡,終於又恢復了最開始的熱鬧。
綏也懶洋洋地將自己轉了回去,一抬頭,對視上好友的眼睛,就&ldo;喲&rdo;了一聲。
&ldo;做什麼?&rdo;雷切冷鼻子冷眼睛,頭也不抬地低頭切自己的牛排,&ldo;綏,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滿臉算計的時候,會讓人特別有想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的衝動。&rdo;
121第一百二十一章
阮向遠的一句話勾起了絕翅館人民群眾不怎麼美好的回憶‐‐特別是一號樓的和三號樓的。
其實,狗崽子從樓頂摔下來這件事,從兇手到動機,從頭到尾其實都沒三號樓的犯人什麼事兒,但是倒黴的是,一號樓的人萬年難得一次到三號樓樓頂上,偏偏就這一次,雷切心肝寶貝的狗崽子就從他們三號樓的樓頂上面被人推下去了。
好好的發生一宗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又十分嚴重的命案,背了黑鍋的三號樓犯人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想不通自己為什麼看見雷切總會覺得心虛並且自覺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