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認識了陳佳佳‐‐大概是因為長得不怎麼漂亮學習又不怎麼好家裡又是暴發戶的緣故,這姑娘也被人孤立了。
至此,阮向遠有了一名異性朋友,除了教科書之外,他身邊忽然就多了這麼一位可以說得上話的好姑娘‐‐阮向遠一直覺得,陳佳佳就是他的朋友不能再多,陳佳佳也說,阮向遠我給你用塔羅牌算的你這輩子也就是喜歡男人的命要不你就從了陳磊吧然後咱們就能有好日子過了。
陳佳佳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阮向遠知道。
不過陳磊不知道。
奇葩的眼裡看誰都是奇葩,這句話不是說著玩兒的‐‐
於是就出事兒了。
當某一次集體活動到山裡做簡陋條件下的醫療集訓,阮向遠大半夜睡不著從屋裡出來到處亂晃,晃啊晃的就聽見了點不同反響的聲音‐‐當時學霸還覺得這是誰不知廉恥大半夜不睡在外面冰天雪地的玩野戰,但是聽多了他發現,這好像不是在玩野戰是在玩集體野戰,並且這姑娘哭得恨不得斷氣兒的聲音,好像聽著也挺耳熟的。
撥開草叢,正好就看見陳磊挺著他那個全是血的二兩君從陳佳佳身體裡抽出來,而那個剛才還在哭個不停的姑娘已經暈了過去。
聽到動靜,他一轉頭就對視上了阮向遠那雙哪怕在黑夜裡也顯得異常明亮的眼睛‐‐就好像他無數次在晚上睡不著給阮向遠發的騷擾簡訊一樣,陳磊說,小遠,我覺得你的眼睛像狗,特別亮,還溫馴……這條求愛簡訊說得像是在罵人,當時阮向遠忍了幾次才沒把&ldo;草你大爺&rdo;這四個字發出去。
總之當時的情景就是,陳磊挺著他下身那沾滿了不明液體的二兩君,褲子都沒帶提上來,大手一揮跟他的眾多小弟說‐‐
把他給我抓過來。
那沾著血和不明物體的二兩君在短暫的發洩之後要勃起不勃起,也沒有完全軟下去,醜陋的縮成一團的德行在少年的眼中不斷地放大放大放大‐‐
於是當年被陳磊踩碎一地的三觀,在阮向遠好不容易撿起來粘粘補補勉強用了幾年之後,又被他搶過去摔碎了一地。
阮向遠覺得自己腦海里某根名叫下限的東西啪地就斷了。
當陳磊舉著巴掌大的磚頭照著他的腦門拍過來的時候,他掏出那把隨身帶的雕刀對著他連著捅了幾刀,阮向遠至今還記得,當時他是對準心臟下手的,但是大概是因為太激動了扎偏‐‐於是就有了報紙上面的結果,陳磊死了,死於脾臟破裂。
當阮向遠被磚頭結結實實地拍在腦袋上,眼前一片漆黑地倒下去的時候,他想的是‐‐反正大家都不是好人,那就一起死好了。
就是可憐了陳佳佳。
多好一姑娘,什麼都沒做,他媽的就因為交友不慎遇見了老子這個災星,害的人家可能這輩子都不得安生。
至於陳磊這個人渣,到了地獄要遇見了還可再戰五百年。
後來,阮向遠就成了狗崽子。
夢境就像是一個長長的廣告插播,在播放到阮向遠重生成哈士奇狗崽子,從紙盒子裡爬起來扒開腿看到自己小嘰嘰的時候,戛然而止。
阮向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時,他還趴在雷切的小腹上。狗崽子伸爪子抹了把臉,發現自己狗眼裡全是眼淚,委屈得飛起,連鼻子裡都哭出了鼻涕泡。
狗崽子嚶嚶嚶幾聲,轉頭毫不猶豫地一頭扎進雷切敞開的牛仔褲裡,將鼻涕泡不要大意地擦在了男人昂貴的內褲上。
最可惡的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