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不到五米以內的任何物體。本該在身邊的烙此刻也不見蹤跡。我有些慌,分辨不出詭計。
“紗……你在哪兒?”
呼喚聲從左翼傳來,是修的聲音。剛要邁步,呲得一聲響,左肩重了埋伏,冰劃開衣服,蹭過肩胛,血飛濺。
SHIT!我低咒,竟然是幻術!
“小紗……”這一次是卓的。氣息竟然還帶著些許繚亂,難分真假。
啪!冰劃過脖頸留下半大不小的血口,緊跟著如驟雨急下,劃開衣衫,舔噬我的肌膚,如數千支細針扎入肌膚,撕麻疼痛。
我的怒氣已瀕臨崩潰。壓抑的火焰跳躍在身體周圍,卻不敢釋放。並不能確定烙是否仍在我附近。倘若真的炎息爆裂,會不會傷到沒有自保能力的他。更加不能確定是否大家都中了幻術,還是僅我一人?!雲霧繚繞的蒼茫裡很難分辨出真假。
怎麼辦?我很擔心墨擇切斷青藤下一步要採取何種手段;修跟卓此刻是否也遭受困境。卓身上的傷口,想到我就心痛;還有一個重傷的烙,周圍虎視眈眈的獸群,無不是最大的威脅……
手攥成拳,指尖深深刺入肉裡。
‘紗……’
虛空的女聲縹緲迴盪,似從我身體中發出。
月?!是月麼?赤紅色的光遊走過劍身,倒影出詭異的血月。沒有半點冰封的寒冷,卻如月的眼瞳溫柔似水,氣息波動婉軟傾訴。
傳音術——
我怎麼把它忘記了。月的溝通方式啊!
收斂心神,試探:
‘修,卓……你們在哪?’
‘紗——’
‘小紗?!’
驚疑與不確定,夾在兩種氣息間,傳遞回來。這回我能肯定是他們兩個沒錯。
‘你們沒事吧?在白色霧氣裡面麼?”
“還好,倘若沒有這該死的弄不掉的冰層會更加的好——”
我皺了皺鼻子,卓這個傢伙,這個時候還有心情侃調。
“白色霧氣?!紗……你中了幻術?”
修透著明顯的擔心,也傳達了一個事實,他們被冰困住手腳,只有我一人處在幻術中說明墨擇目前並不打算把他們怎樣,他主意力都集中在我這裡,心頓時落下了一半。
‘烙呢?’
‘烙在你附近,可是看情形似乎不大好,獸群在聚攏……’
‘紗,正面——’
急迫地氣息伴隨著鋒利的刀,迎面而來。寒冰一般的眼瞳透著凍徹入骨的殺氣,以及勝券在握的自信。卻不想被我的劍硬生生架開。短暫的愣忪停歇晃過冰瞳,卻又迅速的反應過來,退入迷陣中。
我再一次陷入彌幻的煙霧裡。憑藉之前的印象,伸手想要去觸控烙,剛抬起,冰雨的攻擊又一次襲來,眼前的霧更加濃烈了……
看不清敵人的狀況下,我完全處於被動局面。漸漸的越打越氣悶,這白色屏障嚴重困擾到了我。
“貪狼星君,給我滾出來——”
提聲高喝,怒火震動著硃紅色的劍身錚錚地厲響。通體透亮的赤月映照出紅月的寒光,光影之下,那身華服不正是我要找的人麼……
眼眸流轉,嘴角擒笑,反守為攻。
冰眸瞬息驚惶失色,亂了陣腳:
“你……想起來了?!”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笑得愜意,卻不答話。赤月迴轉間,劍氣劃開衣衫,焦痕一片:
“是啊,我是記得了。那場無聊的戰役,沒想到竟然拖了這麼久。今天就來做個了斷吧!”
“哼,狂妄!就算你沒有打破瑤華水鏡,我貪狼照樣會反。不過是命好,生來就為公主,如此弱小憑何掌管三界的平衡的水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