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廣年竟然被她打得滾下了床。
她發現,她不但能動了,而且,她身上力氣大增,竟然一掌將廣年打下了床。雖然半是因為對方為自己治病身疲累的原因,但她還是震驚於自己的力量,怔怔看著自己的手。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廣年為她打通任督二脈,她不但不會早夭,而且,活過一百歲不成問題。
“唉,等了你一千年,又費盡功力幫你治好病,沒想到,就換來恩將仇報啊?你不是要謀殺親夫吧?”廣年從床下爬起,苦笑著看著她。
此時的夢蝶當然知道對方對自己並無惡意,否則,誰會放盡功力來幫一個不相干的人呢?
“誰讓你對人家那樣啊?”她臉上尷尬,她是真不知道對方竟然會被自己一掌打下床啊!忍了一下之後,又羞又愧的她還是將他扶起。
廣年也知夢蝶姑娘家面薄,剋制住了自己,不再對她動手動腳。
自那日後,廣年夜夜來她這裡,兩人有談有笑,廣年有時也忍不住對她有親熱的動作,卻總被夢蝶制止:“去,本小姐還沒決定要跟你走呢。”
夢蝶雖然感激他為自己治病,但要她為了私情背棄父親,她卻做不到。
廣年聽說夢蝶不願意跟他走,不由跳腳:“不是吧?你我早在千年前便已有婚約,你要毀約不成?再說,你全身都已經被相公我……”
他話未說完,便跳起逃走,因為,他發現夢蝶已經伸手去拿自己放在床前的繡花鞋。結果,他剛跳開,一隻繡鞋丟到他原來所站之地。
夢蝶聽他提起全身被他摸光的事,又羞又憤:“你還敢說,早知道你的治療是那樣,本小姐死也不會讓你治療,你居然還敢拿這話來事。”
廣年連忙討饒:“好好好,娘子別惱,相公以後再不敢說了。”
夢蝶見他稱自己為娘子,還自稱相公,又不由氣惱:“你胡說些什麼,無媒無聘的,誰是你娘子?”
廣年嬉皮笑臉地:“你是我娘子啊,一千多年前就定下了。”但聽到夢蝶說到無媒無聘,不由也有些煩惱。
夢蝶很是無奈,正想著怎麼跟他說,誰知廣年又說:“要不,我明天就請人來,向你父親提親?”
夢蝶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父親會將我嫁給一個妖怪嗎?你別想了,就算我父親同意,我不同意也一樣沒用啊。”
“你——”廣年似乎有些無奈:“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跟我走?”
“小女子真的不能跟你走啊。”夢蝶說。人妖有別,她若跟他走了,父親怎麼辦?
“我不管,我明天就請媒人來向你父親提親!”廣年很無賴地說。
廣年的媒人還沒有來,父親請的道士卻來了。原來,夢蝶自從踏春之後的反常,早被家中的僕人發現,喜兒更是故意在夜間不睡,終於發現她的秘密。
開始,還以為小姐是跟人私人終身,但後來發現無論院門關得多緊,半夜時,小姐房子必會出現男女笑聲。於是,她們不敢再隱瞞,便去告訴了夢蝶的父親顧九爺。
顧九爺聽說女兒被妖鬼迷住,心中自是大吃一驚,馬上請來了道士來捉鬼。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道士和尚來了幾撥人,在小姐房中做了幾次法,卻沒有一點效果。
十幾天時間,附近的和尚道士都請遍了,還是沒能治好小姐。於是,才有了這派人去幾百裡外的清玄山上去請仙師來捉妖之事。
唐安從這顧夢蝶的記憶中瞭解了整個事件的來朧去脈之後,心中對這廣年,也有些同情,又從夢蝶的記憶中,發現其實夢蝶也是喜歡廣年這個妖怪,又見廣年一直沒有傷人,心中便存了幾分要幫他們的心理。
當晚,唐安隱了身,將已睡著的昭兒放在床上,佈置了禁制,又在禁制留了一絲神識,只要有人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