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臉,見面紗尚在,才放心地拉過他的手,走下樓。
還沒出門,便聽見有人喚我,我回頭,見是時瑤與幻眉,才招手:“這裡!”她們咚咚咚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就聽到幻眉抱怨道:“姑娘怎麼總是亂跑,我們還以為你與絃歌公子在練琴呢。”我尷尬地摸了摸頭,嘻嘻地道:“這不是聽說月濃姑娘撒花大典,才來一看啊。”聽到我說月濃姑娘,幻眉才斂了情緒,臉上露出一副嚮往的表情:“這月濃姑娘真是像極了仙子,真是凡塵中少有的美人,也只有三皇子那樣的美男子才能配得上她了。”心中一點刺痛,我卻依舊強顏歡笑:“是啊。”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絃歌,卻突然往門外走去,我嘆了口氣,追上去,對著時瑤道:“一起去吃飯嗎?”她們互看了一眼,也都點了點頭,便跟在了我身後。
“哎,這下明月樓的生意啊,肯定要比我們易月閣好了。”只聽得時瑤在背後悄悄地對幻眉說話,而幻眉竟然是一副不認同的樣子:“才不是呢,那月濃姑娘雖然美的讓人驚豔,卻總是少了一點什麼,我也說不清,總之,我們的姑娘才是最美的,到時候花魁大賽,我們家姑娘肯定能夠讓人過目不忘,賽過月濃,哼。”而時瑤也堅定地點了點頭:“對!”我卻不露聲色地笑了出來,這兩個小妮子。
絃歌聽到了,低頭看著我,目光似水:“我怎麼沒看出來呢,你的兩個小丫頭真是護短的很。”我一聽,便氣急了,捏了一下他的手:“這不是護短,這是維護,你懂不懂。”想了想,覺得這兩個詞也差不多一個意思啊,當即紅了臉,跺了跺腳,便不理他了。
他卻在一邊笑了出來,惹得時瑤與幻眉都有些失神:“絃歌公子笑起來真好看啊。”我這才翻了個白眼,對他說:“你看,我家兩個小丫頭對外人也是護短的很。”他抱拳:“在下榮幸至極。”惹得兩個小丫頭都笑了。我也忍俊不禁,覺得自從與他知己相稱,他就越來越沒個正經,而我也沒有感覺他有一點以前任性驕縱的樣子了,這下,倒是覺得好了很多,也不知,是不是心扉開啟的結果啊。
我掩嘴,也不說什麼。
來到酒樓,點了一桌子菜,招呼她們吃,正想放下面紗,卻看到外頭來了兩個人。竟然是如此面熟,只聽得幻眉喊了一聲:“月濃姑娘,三皇子。”惹得那兩人看向這裡,我的神色馬上變得有些不自然,暗暗怪幻眉大驚小怪。
卻見姿態優雅的月濃姑娘看了一眼便轉移了視線,鼻尖又是那股香味,當真是美人香,十里不絕啊。
低頭吃菜,絃歌卻是對著沐武傾客氣地揮揮手,而沐武傾竟也笑了笑當做回禮。接著就聽到小兒招呼他們的聲音,我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只想快點吃完。“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絃歌的聲音幽幽地從對面傳過來,我有氣無力地看看他,再看看幻眉與時瑤,還是慢了下來。
“大方一點,別顯得矯情。”絃歌夾了一個雞腿放在我碗裡,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我這才如釋負重,放下了心中的那塊石頭,對他感激地一笑,夾起雞腿慢慢啃著。
聽的對面桌傳來嬌柔的笑聲,我卻強自鎮定。
一頓飯吃的真是無比艱難,付完錢,我拉著幻眉時瑤便快速地往外走,卻不料突發事變。
幾十個黑衣人從我頭上掠過直奔月濃那一桌,手中的劍寒氣逼人,我立刻反應過來,蹲下了身。卻見他們無意傷害其他人,似乎,都是衝著沐武傾與月濃去的,我站起身,看著沐武傾已經拔劍與他們糾纏在一起,而絃歌也是當即反應過來,看還呆愣在一邊的月濃,隨即將她推向我:“你們快回去。”便拔劍上前,助沐武傾。
月濃此刻,顫抖不已,依偎在我懷裡,我也不敢懈怠,立刻吩咐時瑤與幻眉快點送她回去,我卻轉身走進了另一邊。“姑娘,你……”時瑤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