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旭日被誇得心花怒放,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哈哈笑道:「還是你的嘴巴會說話。」
說著,他揮了揮手,「去去去,去庫房裡拿賞,只要你喜歡,隨便拿。」
隨從兩眼一亮,趕緊往地上一跪:「謝城主——」
起身後,隨從一刻也不耽擱地往廳外走去,結果剛走出大門,就撞上一個急急忙忙從外面跑過來的下人。
隨從被撞得趔趄了一下,站穩腳跟後,凶神惡煞地推向下人的肩膀:「沒長眼睛嗎?」
下人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磕頭認錯:「大人饒命,是小人糊塗,才不小心衝撞了大人,小人實在是有急事稟報城主大人!」
隨從又是一腳踹去,罵罵咧咧地說:「再急能有多急?要是擾了城主的清淨,你脖子上的這顆腦袋也別想要了!」
下人聞言,脖子一縮,頓時快被嚇哭了。
「好了,一點小事,有什麼好吵的?」郝旭日心情不錯,抬手讓下人起來,端著茶盞換了個姿勢,才道,「說吧,何事這麼急?」
下人的五官都皺成了一團,哆哆嗦嗦地開口:「城主大人,外面來了個自稱是斛律偃的人,他說要見你。」
「斛律偃?」郝旭日一愣,把茶盞往桌上一放,驚訝道,「你說的可是幾年前斛律家找回去的那個小孩斛律偃?」
下人低頭:「是他。」
「是滅了整個藥宗堂還殺了正派的齊望天和林稷的斛律偃?」
「正是他。」
「他來魔界了?」郝旭日說完,眉頭一擰,「不對啊,他找我做什麼?」
方才出去的隨從悄無聲息地走了回來,說道:「城主,你說他是不是聽聞了我們暗鴉門的名頭,又知曉你剛坐上醉城城主之位,便急著趕著來投奔你了?」
郝旭日覺得隨從說的有些道理,不禁氣道:「他倒是想得美,如今他已是整個正派的公敵,我又與他素不相識,我會冒著和正派作對的危險收留他?」
說到這裡,郝旭日呵呵地冷笑一聲,不耐煩地揮手道,「把他趕走,直接趕出醉城,以後讓那些看門的人把門看緊點,別什麼阿貓阿狗都往裡放。」
下人皺著一張苦瓜臉,猶猶豫豫:「可是城主大人……」
「聽不懂人話嗎?」隨從罵道,「城主都吩咐下來了,還不快去!」
下人深吸口氣,語速極快地說:「他還讓我代問城主大人,可還記得一個叫如柳的女人?」
郝旭日徹底愣住。
當年他亦是尋找那個小怪物的眾人之一,只是小怪物藏得深,他翻遍整個魔界都沒能瞧見小怪物的影子,氣憤之下只得在如柳身上下功夫。
偏偏如柳的嘴巴緊得跟蚌殼似的,他用盡手段都無法將其撬開。
後來他聽說如柳招架不住意圖逃跑,索性讓人把如柳關起來嚴刑逼問。
誰知如柳那脆弱的身子骨經不起折騰,才過去一宿,如柳就被他用鞭子抽沒了。
事後,郝旭日懊悔了幾日,就完全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若不是下人忽然提起,他連如柳是誰都忘了。
不過當年他嚴刑逼問如柳的事除了滿春園的老鴇外,只有他和他的幾個隨從知道,那個斛律偃又是如何得知的此事?
郝旭日和隨從對視一眼,見隨從的表情也是驚詫不已,於是吩咐下人:「讓他進來。」
下人應了一聲,慌慌忙忙地跑出去了。
郝旭日把手臂往椅子扶手上一搭,冷笑道:「讓我看看是誰活膩了,敢來壞了我的心情。」
隨從也不去庫房拿賞了,陰著臉站在郝旭日身側。
不多時,郝旭日便看到下人領著兩個人走進廳內。
那兩個人身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