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問,眾人已早知事情始末。清風、明月取了兩枚人身果請玄奘吃,玄奘卻堅辭不受,這果子離枝不可久放,不然靈效便會散失,於是清風、明月便一人吃了一枚。這事偏偏讓豬八兩知道了,便慫恿心猿悟空便到後院偷了三枚果子,第一枚落地即無蹤,另外兩枚讓他倆吃了。
見眾人吵得不可開交,朱山閒趕緊上前勸解,儘管心中已明知內情,但還是詢問了一番。他話公道,指出此事確是心猿悟空和豬八兩的不對,弟子犯錯,師父玄奘亦有責任,畢竟是玄奘的徒弟,人也是玄奘帶來的。
智詵一直就沒話,低著頭在那裡不坑氣,想必也清楚是自己這邊理虧。朱山閒站出來之後,此事的始作俑者豬八兩也躲到一旁不坑聲了,只剩心猿悟空還在忿忿不休。
玄奘是個厚道人,連聲感謝朱山閒,又上前致歉道:“貧僧本不欲受此間主人如此珍稀之物,但我兩個徒兒貪嘴吃了,就應該算在貧僧頭上,否則仙童也不好向鎮元大仙交待。我徒兒行止不端、出言不遜,我自會責罰,在此向仙童賠罪。”
冼皓在丁齊身邊耳語道:“這才像個樣子嘛!出了事就應該站出來承擔責任,假如闖了禍發覺不妙,收拾東西帶著徒弟就跑,又哪裡像個得道高僧,還取什麼真經?”
譚涵川亦聲道:“心猿難馴,意馬遊韁。一個用來闖禍,一個用來跑路。”
不料這話被心猿悟空聽見了,扭頭怒道:“誰的?”
玄奘拉住心猿悟空道:“孽徒,你得罪了此間主人還不夠,難道還想冒犯客人嗎?”又轉身對清風道,“仙童,你想如何處置?”
清風看著玄奘道:“你話還有幾分道理,那兩枚人身果就算了,但樹上少了三枚,多出來的一枚你得賠。”
冼皓也忍不住開口道:“對呀,偷了東西就得賠。”
尚妮則興奮地叫道:“這事就是猴頭不對,當然要賠!”
譚涵川亦點頭道:“理應如此。”
居然能有和孫悟空吵架的機會,想想都令人激動,他們就不怕挨猴子揍嗎,反正有丁老師罩著呢。心猿悟空齜牙喝道:“你們了算嗎?”
丁齊不得不開口道:“我等只是旁觀者,在此做個見證。禍是你闖的,事由你負責,我們了不算,鎮元大仙了才算。”
清風點頭道:“我守護天地靈根一千八百年,鎮元子許諾我三枚人身果。若是依我,就罰那猴頭守樹六百年。但這位道友得對,我做不得主,得鎮元子了算。在他沒來之前,斷不能放你們離去。這種事都搞不明白,爾等也不必再取經了!”
豬八兩突然呵呵笑出了聲:“罰我大師兄守樹,那果子還有得剩嗎?”
看見這一幕,丁齊莫名有些恍惚,他已分不清這裡究竟是西遊還是靈山的世界了,這兩本他都看過,此刻眼前的場景已奇異的融合,都化為了他所證入的妄境。
方才心猿悟空和清風仙童吵架,朱山閒上前詢問並指出誰是誰非,看做派就像個領導,許是這樣的場面已經經歷過很多了,吵架就是吵架,哪怕神仙吵架也一樣。尚妮顯然很興奮,她巴不得能湊這種熱鬧,而冼皓與譚涵川既已身臨其境,當然也有參與感。
至於丁齊呢?他將自己定位於研究者與觀察者的角色,將妄境當成一種現象在研究,彷彿就變成了冷眼旁觀。丁齊莫名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不僅分不清這裡究竟是靈山還是西遊,甚至搞不清自己到底是身在其中還是置身其外。
丁齊又發現心猿悟空有那麼一瞬間的走神,意識到這猴頭是幹什麼去了,按照中所述,他應是化出分身去打倒後園中的天地靈根了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丁齊怎麼想也沒想明白,此時後園突然傳來明月仙童的一聲驚呼,打斷了丁齊的思路。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