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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種大家閨秀型的清樓才女,大家詩文唱和,再不就是聽琴下棋,摸一下手便算是逾越,遇到那種敢動手摸他,講葷段子面不改色的豪放女就招架不住。

張氏笑著讓小弟坐下,搖頭道:“徐維志這是故意整你,安排那樣的女人看你笑話,等一會看姐姐幫你出氣。”

李知孝笑道:“我家少爵主這段日子也是悶壞了,幾位相熟的朋友都不大敢出來,他自己也找不到事做。今日故交來訪,一時興起開個玩笑,三公子別見怪。”

“不敢當,徐兄拿我開玩笑也不是一次了,我早習慣了。”張懋修很是憨厚的一笑,又與其他人交談。

冬日時節河上風涼,席就開在艙裡,這聯舫的船艙大,中間打了隔斷,就像是一間間小房間。徐六小姐與一干女子在裡首的艙裡開席,張氏等人在外首的艙。

徐家小廝流水價把酒菜送上來,那酒是用泥封封的酒罈,一開啟封,便有甘醇香味飄出,讓人一聞就知是佳釀。張氏道:“這是……滿殿香?”

李知孝點頭道:“小姐好見識,這正是滿殿香了。這御酒的方子還是當年武廟南幸時傳下來的,咱們自己家的糧食自己的作坊,保證真材實料,雖然比不得上方仙釀,於江寧城內也算的起獨一份,比起紹酒只好不差。就是一節,這酒後勁大,可要少喝。這壇十年的滿殿香,就是江寧鎮守何公公那喝過,其他人等閒可是享用不到,若不是知己的朋友,少爵主也捨不得拿出來款待。這佐酒的菜,說來就更難得了,是特意從廣東請來的廚師。”

“吳中餚饌天下聞名,怎麼還特意去廣東請廚師?”

“家裡的人去了趟廣州,吃過一家的酒席,據說那字號叫什麼一品香?那人範公子認識的,就是徐隱。他知道少爵主最好口腹欲,特意從廣州僱了兩個廚師來,做廣州的拿手菜,少爵主一吃果然對胃口。這菜一個是範魚,另一個是一品鍋。”

他話音未落,張氏已經微微一笑,朝范進道:“範兄,這算是找到根源了,這菜要是不對口味,小妹可要找你算帳。”

李知孝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范進一笑,“實不相瞞,一品香是小生自家的生意,這範魚也是小生所創,以姓得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倒是老朽無知了。來來,先自罰一杯。”

菜色自然不會是一道範魚和一道一品鍋,陸續著有菜送上來,江河兩鮮佔了主流,其他如鵝、羊、驢、豬等肉食也一道道端上。熱氣升騰,張氏款去了外面的那件白狐裘,露出裡面紅緞子箭袖,更添幾分英氣。

只是魏生見此情景頭就低的更厲害,臉也變得更紅。夾菜時筷子哆嗦幾下,將一塊肉掉在了涮鍋內。

李知孝笑了幾聲,連忙道:

“年兒家裡日子不好過,他爹是個私塾先生,為了供他讀書,幾乎耗盡了財力,於功課督促上自然就嚴格。所以這孩子讀書還可以,為人就有些怕生。還是等到父母過身後,隨著我這個舅舅待了兩年,才算是見了世面,開了眼界,要放到以前,怕是要羞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呢。”

李知孝連忙替外甥解釋著,魏永年只低著頭說著慚愧,離張氏越發遠了些。不過聽李知孝這麼說,這書生倒也讓人覺得可愛,於其木訥也就可以接受。想來徐六小姐能看中他,多半也與這份樸實密不可分。

范進道:“說起來,我也是貧苦出身,家中日月比魏兄還慘一些,至少沒有個舅舅可以依傍,全靠高堂老母辛苦耕作,才讓我能夠讀書應舉。”

“原來範公子也是貧苦出身啊?英雄不問出處,出身貧苦亦沒有關係,只要自己上進,總可以飛黃騰達。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乃天下書生之志。範公子這科聽說中了亞魁,此番進京自可金榜題名他日前途無量,不是年兒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