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大門旁的獄卒也迷迷糊糊的趴倒在桌子上。
過了約一刻鐘,外頭終於又有動靜,一名黑衣人迅速進到牢房裡,搜了獄卒身上的鑰匙,即刻來到甄曉昭的牢房前。
雖然這黑衣人蒙著臉,但看到那雙眼,甄曉昭就已認出他來了,欣喜的喚道:“勝磊!”
真的是他,她果然沒猜錯!
承兒困惑的眨了眨眼,不懂娘怎會對一個陌生男子喊爹的名字?
嶽勝磊快速將鐵門開啟,走了進去,甄曉昭衝上前和他緊緊相擁,好一解這幾日來擔心掛記的相思之情。
“曉昭,幸好你和孩子都沒事。”親眼見到她和孩子安然無恙,嶽勝磊始終高懸的一顆心終於能夠放下,感到慶幸不已。
在嶽勝磊刻意引誘褚雲隆單獨與他比試的那一夜,他終於順利讓褚雲隆相信他還魂歸來了,之後兩人馬上商量將甄曉昭及孩子救出地牢的辦法,由他負責救人的行動,而褚雲隆則在暗處監視地牢四周情況,若有意外,隨時準備支援。甄曉昭在他懷中感受到熟悉的溫暖及安心,原本的激動情緒也漸漸平復了。
“你是如何進來的?是不是褚大哥幫你的?”
“這些事情等咱們離開之後再慢慢講吧!”嶽勝磊朝承兒伸出手。“承兒,我來救你和你娘了。”
承兒雖然對他的身份非常困惑,但不知為何,他對嶽勝磊很快便萌生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沒有猶豫太久,就將自己的手交出去,和娘一樣信任他。
嶽勝磊迅速帶著妻兒離開地牢,從已經事先計劃好的路徑順利逃脫,因為看管地牢的相關人等全中了迷藥,所以他們是一路暢行無阻,最後連同褚雲隆一起完美撤退。
隔日一早,當昏迷的人陸續醒來,才發現關在地牢裡的要犯不見了,頓時亂成一團,急著到處尋找犯人行蹤。
寧安城四周的城門早已戒備許久,想出城之人都會經過嚴密盤查,馬車也要徹底檢查,以防慕容霄乘機偷渡離城。而此時城門才開沒多久,南城門就有馬車想出城,守城士兵當然馬上阻擋,開始例行的盤查。
“你這馬車是要到哪兒去的?”
“各位大哥,今日是咱們家夫人亡母的祭日,所以夫人要出城祭拜。”坐在前頭的車伕態度客氣地回答。
“車內有什麼人?”
“除了咱們夫人這外,還有一名丫環。”
“掀開車簾讓咱們瞧瞧。”
“這個……”車伕為難的苦笑,低聲說道:“這位大哥,咱們夫人……脾氣不大好,要是隨意掀開車簾,惹惱了夫人,小的回去就不好過了,小的也明白大哥是因為職責在身,才會如此要求,不知……能否就通融這麼一次,可憐可憐小的?”
“我可憐你,又有誰會可憐我?”士兵毫不客氣的吼著。“少囉嗦,快把車簾掀開,不掀,就別想出城!”
“不掀又如何?”朱藝箏冷著一張臉半掀開車簾,只露出自己的身子,車子內的景象還是看不到。“本夫人的樣貌是普通人能見的嗎?讓你們見著還真是便宜你們了!”
這是哪裡來的傲婦呀?士兵一呆,還真沒遇過口氣如此嗆的女人。
“我家夫君不知繳了多少銳銀給官府,結果只養出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抓慕容霄這麼多日也不見一個影兒,反倒累了咱們老百姓,連要出個城,無論男女老幼都得被你們騷擾不可。”朱藝箏刻意罵道。
士兵臉一紅,又氣又惱。“你這個……”
“發生什麼事了?”褚雲隆正好騎著馬來到南城門,居高臨下的問。“怎會吵吵鬧鬧的?”
“將軍。”士兵先是行禮後,才回答:“是這位夫人不讓咱們掀簾子搜查,還反過來罵咱們辦事不力。”
“你們本來就辦事不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