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嚴紹忍不住皺了皺眉。
早先他跟卡特琳娜學習的時候,有幾次受傷就曾經到薩滿那裡接受過治療,當時傷口的位置塗抹的就是這種髒髒的藥膏。
暫且不提這些東西是否乾淨,在塗抹傷口的瞬間,除了剛開始還有些許清涼外,隨之而來的就是劇烈的刺痛,火辣辣的劇痛…
嚴紹自己不提,他曾經見過一個看上去很是魁梧的族人,在塗抹了這種藥膏後也是忍不住痛嚎起來。所以看到拜恩的身上塗抹了這東西,頓時有些感同身受起來。尤其是拜恩的身上還有那麼多的傷口,其中的痛苦可以想象究竟有多巨大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髒兮兮的,看上去跟那些巫術差不多,實際上這些藥膏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伴隨著咒語,那些已經塗抹了藥膏的傷口開始漸漸散發著一股淡綠色的光芒。來到這個世界一段時間,對這個世界也算是有些瞭解的嚴紹清楚,通常來講綠色象徵的是生命,如今拜恩的傷口處發出綠色的光芒,恰恰是傷口正在癒合的象徵。
當然,到不是說只要是綠色就是好的,綠色通常也是劇毒的意思。
而在嚴紹看來,綠色通常也象徵著額外的一個意思,一個這個世界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嗯,一個充滿惡意的呢…
只是…
儘管那些咒語跟藥膏都在發揮著作用,可是看著拜恩的樣子,無論是卡特琳娜還是嚴紹都無法開心的起來。
在他那岩石一樣魁梧的身軀上,佈滿了一個又一個傷口,粗粗數下,足有二三十道之多,其中一些或許沒什麼,但有些卻觸目驚心,尤其是在胸腹之間的一道傷口,更是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有命在。
而在戰鬥結束後,拜恩也陷入了昏迷之中,沒有半點反應。
就算是那些藥膏塗抹在身上,也是毫無知覺。
對嚴紹等人來說,似乎再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
而在經過了簡單的治癒後,薩滿的臉上也沾滿了汗水,從地上站起來後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不需要嚴紹等人主動詢問,已經搖著頭道。
“能做的事情我已經全都做了,只是族長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所以最後是否能撐過來,就只能全看他自己的了…”
此言一出,無論是嚴紹又或者是卡特琳娜等人,幾乎全都臉色一變。
畢竟真要落到了需要指望病人自己的時候,通常也就意味著情況已經惡化到醫生自己也沒有辦法的情況。
尤其是巴德等長老,更是捂著傷口走了過來,臉上寫滿了擔憂,就連身上的傷勢也顧不得了…
只是…
擔憂歸擔憂,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拍了拍卡特琳娜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耳語了片刻,嚴紹叫來了兩個比較熟悉的族人…
萬幸的是,儘管薩滿說出了很不好的一番話,但是在幾個小時後拜恩還是甦醒了過來,只是臉上已經連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話雖如此,一直圍在身邊的眾人還是歡呼起來,得到訊息的嚴紹也連忙趕了過來。
“您現在覺得怎麼樣?”
站在床榻旁邊,嚴紹關心的問道。
如今拜恩可是整個部族的主心骨,假如他出了什麼意外,對部族可是極大的損失…
“還好,死不了…”用手撫摸了一下卡特琳娜的臉,拜恩轉頭看向嚴紹。“如今部族裡的情況如何,損失嚴重嗎?”
“這個…”嚴紹遲疑了下,看著拜恩的模樣,不知道是否應該如實相告。
“唉…”拜恩嘆了口氣,掙扎著動了下身子。“你就直說吧,我的身體還堅持的住…”
聽到拜恩這麼說,左右看了一眼,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