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坐在他對面道:“我是怕您在忙嘛。”又將君子蘭放在他面前:“孝敬師父的。”
琉陽也揚揚唇,把手頭事情放下,饒有興趣起把花拿起來:“品相不錯。”
慕九托腮傻笑。
琉陽放了花,在珠光裡打量她:“瘦了。”
慕九撫撫臉:“天庭裡飯菜不好吃。”
琉陽漫聲道,“你不是帶了你的慕小星去了嗎?”是這個名字吧?她起的。
“總是不像在洪蒼吃的香。”慕九撒嬌,“洪蒼有師父和師兄們,我可以搶喜歡的菜吃。”
琉陽笑一下,片刻又斂色道:“你遇到什麼事了?”
當初為了謊制身世,少不了把她的命格做些處理,很多事情他都算不到,只算到她近日不太好。
慕九聽到他這話,笑容也垮了。她凝眉半日,說道:“我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在東崑崙西北的一片林子裡,突然之間靈力爆發,我駕馭不住,似瘋魔了一般,還險些傷了人。那林子裡本就有古怪,而我當時感覺那股靈力並不是林子裡發出的,而是我自己體內的,師父,我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靈力呢?”
“靈力爆發?”琉陽面色凝重,伸手將指尖覆在她脈搏上。過片刻,他放下來,“並沒有感覺任何不正常的靈力。”準確地說,跟平時的她並無區別。
“是的,它又消失無蹤了。”慕九望著他,“有人幫我壓了回去。要不然我恐怕早就沒命了。它是確實存在的,強大到太可怕,我變得像個妖魔一樣,我劈毀了好幾座山,還差點把——把人家給刺傷。”
“把誰刺傷?誰幫你壓回去的?”琉陽狐疑地道,總覺得她話裡有問題。
慕九絞著手指頭,半日才道:“陸,陸壓道祖。”
“陸壓?!”
琉陽饒是個沉穩若素的人,猛地聽到這個名字,也還是忍不住露出些驚色。“他怎麼會跟你在一起?”
慕九把頭垂下,揪著手指頭道:“他,他在我那兒搭夥住了一年多。”
還住了一年多……
琉陽好半晌沒言語。旁眼冷覷了她半晌,又說道:“不只是這件事吧?你還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啊,沒有了。”慕九掠著鬢髮去看窗下的桃枝。
琉陽瞥著她,淡淡道:“去天庭這年餘,就沒有遇上什麼交情特別好的人?”
“有啊。有很多。”慕九掰著手指頭數起來,從林見儒到尹雪若,從劉俊到同僚們,就是不提陸壓。
琉陽也沒有急著戳穿她,只挪動著案上的卦象,然後冷不丁地冒了句出來:“那白虎和小狐狸是怎麼回事?”
“阿伏是我撿的。睿傑是青丘狐君的兒子,認了陸壓道祖當師父。”
“哦,師父。”琉陽不緊不慢的回應,“那他這個當徒弟的怎麼不跟著師父,卻跟著你這不相干的人?”
慕九辭窮了。
“難不成他把你當師孃了?”
慕九猛地被口水一嗆,咳嗽起來!
他可真是太陰險了!專挑她不防備的時候出擊。
“您說什麼呢?”她臉紅到了脖子根,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咳的,“人家是上神,我只是個小化神。”
“誰說小化神就不能當上神媳婦兒了?”琉陽望著卦象,慢吞吞道:“我琉陽的徒弟,難道很差麼?”他抬起頭來,望著她:“你配誰都不差,別把自己看低了。”
慕九聽到這話,鼻子忽然酸了酸。
“沒用了。”她垂頭閉了閉酸澀的眼,“我們已經分開了。”
琉陽頓了下,“怎麼分開的?”
慕九便把紫金鐲子的事說出來。“我說等我想清楚再去找他,可是我現在也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