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的名字時,霍亦澤的面龐上滾滾的陰雲霎時間襲擊而來,深褐色的雙眸半眯了眯,好像是要確定出什麼端倪來!眸子逐漸的轉變成嫣紅色……
什麼意思?
從初見到他們在車上時的親密擁抱,到她做夢都在唸叨著sam的名字,然後到現在她一醒來想得人便是阿sam……
這個過程太令霍亦澤緊張不安了,但介於以往魯莽衝動的行為,霍亦澤還是極度的在耐著性子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因為太過在乎,所以弄得草木皆兵了。
童麥則是沒有注意他臉上神色的變化,只是一味的催促他,“sam怎麼了?他是不是有事?甚至……他已經……”
死了!
童麥不敢說“死”字,但如果此刻從霍亦澤的嘴裡傳來阿sam死去的訊息也不會太震驚,畢竟,她知道sam傷得很嚴重。
可是,霍亦澤適時的回答卻安撫了童麥的心,“阿sam已經脫離危險了,在隔壁房接受治療,沒什麼大礙。”
以前雖然他不是阿sam的頂頭上司,但是霍亦澤見過比現在情況更糟糕的阿sam,那時他身上好幾處都是槍傷,總部的醫生幾乎駭然到不知道從何處先下手幫他取出致命的子彈!可是,他還是活了下來……
因此,霍亦澤一邊佩服著阿sam的意志力時,也一邊是對他的身手和身體均有信心。
“是嗎?那我去看看他。”霍亦澤的話音剛落,童麥就準備下床去探望sam,卻被霍亦澤牢牢的給扣住雙腿,力道不重,卻能制止她到處亂跑,“你幹嘛呀?快放手!”
霍亦澤才不管她的叫囂,目光深邃的注視著她,“你很關心sam?”雖然是用了反問的語氣,但這個答案已經很肯定了。
“當然!sam是為了我才會受傷的!我去關心他是應該的!”童麥很不以為然的道,甚至話語裡還噙著對霍亦澤有點“不可理喻”的責怪!
“你聽不懂我的話是吧?我說要你好好躺著休息,其他事不許管!也用不著你去管!sam的事我自會去處理。sam是組織裡的一份子,保護我的人是他職責範圍之內的事,你不需要對他感激涕零。”
其實,霍亦澤的本意並非如此,他也打心底裡是感謝sam的援救,否則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再見童麥了,但是在見到童麥如此緊張sam時,他的劣根性便自然而然的冒騰出來了,見不得童麥對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獻殷勤……
而他的話語也很輕易的勾發出童麥心底的火氣,“你真的很不可理喻!sam是屬下,你是老闆,身份不同,所以他的命丟了就丟了,沒有什麼大不了可言,霍亦澤,你是這個意思吧?”
字字句句攜帶著她的怒焰,和霍亦澤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對話瞬間因為童麥的沉不住氣開始變得火光四濺了……
體內騰起的醋意迫使他在這一刻不能就如此忍氣吞聲,“事實是如此,怎麼?你替sam感到不值嗎?你和sam才相處多久!你一口一個sam,心心念唸的唸叨著他的名字,連做夢叫的名字也是他,難道你童麥真的就是這麼一個膚淺的女人?只要有點長相,有點本事的男人,你就讚不絕口!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現在sam不僅長相好,有本事,他還救了你,你是打算以身相許來回報他麼?”
太過緊張,太過害怕,太過憤怒,以至於所說的話語全是沒有經過大腦好好的思索該不該說出口,便已經有點語無倫次的嘶吼出聲。
霍亦澤的俊顏上是紅熱不已,心臟“怦怦”急速的在跳躍,眼底下是迸射出一道道火星,逼迫著童麥。
童麥聽了,難過到無力辯駁。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沒有反駁,沒有說話,只是凝望著他,幽怨的眼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