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其實金盆洗手算是一個寓言故事,說的是一個身份極高的正派高手,與一個魔教長老在音樂上氣味相投,結為莫逆,奈何世俗不容許兩人這種私人友誼,所以正派高手準備退隱江湖,既然你能容許,那我就跳出圈子好了!
這個時候的劉正風應該算是義無反顧的,這是一個有性格的人,本有機會成為江湖大勢力衡山的boss,但是卻顧念與曲洋相交不為江湖“規矩”所容,毅然決定“金盆洗手”,投身仕途,不在過問江湖事。
這是背景,也是悲哀。
難道說明官場的容忍度高於江湖?劉正風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正派大門優質精英,並不被允許因為音樂這種愛好結交匪類,不管怎麼說曲洋也是成分複雜,黑澀會高層,文藝黑幫的代表,不管他有沒有從事非法活動,至少兩幫人對峙這種事是親身參與過了。
這還得了,這簡直是二五仔的做法!兩個敵對幫派的骨幹混在一起,不管有沒有內幕,都是一件麻煩事。
對,江城一直不覺得可以區分出正邪,這些都是江湖人士一廂情願的看法,反正對於百姓來說,他們都是黑澀會份子,也許所謂“邪派”更能讓百姓生活富足。
“小友也是同道中人,劉某汗顏,多謝!”見江城腰間只有一杆鐵笛,見獵心喜,認同了江城,有時候藝術上的交流才是最直接最真實的。
其實江城倒不是裝比,他打定的主意,正是冒充文藝青年,取得劉正風的認同,所以謙虛地開口道,“等先生得空,還要請教!”
江城混跡多了,禮多人不怪的道理略懂。
就在這時儀琳和定逸登場了,江城準備出去稍避,被劉正風留下了,劉正風頗有一代宗師的模樣,並不迴避。
聽儀琳含羞講解令狐沖跟田伯光鬥法的細節,江城都是忍俊不禁。
接下來一眾人粉墨登場,江城也算是第一次親身參與這種“正規”的武林人士聚會,互相之間尊敬倒是夠了,總是讓江城覺得有幾分虛假,尤其是餘滄海出場後,江城索性退的遠遠的,看他們胡鬧。
但是等到餘滄海癲狂地質問曲非煙小姑娘的時候,江城忍不住了,排眾而出,目視著餘滄海,淡淡地問道,“可是餘觀主當面?”
餘滄海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化解幾個不爭氣徒弟的糗事,見江城渾身沒有任何修為的樣子,頗是不屑,“正是!你是何人?”
“在下江城,當著眾位英雄的面,我有幾件事想要對質,還請餘觀主不吝賜教!”江城很有禮節。
餘滄海感受到了不妙,作為一個混跡江湖多年的老人,哪裡會看不出江城是準備找茬的樣子,卻也不敢就此出手,因為說起來江城算是禮節禮儀到位的很,用鼻音回了一聲。
“餘人彥,觀主該當認識?”江城問出來。
“你是何意!犬子被奸人所害,如今屍骨未寒,你是在諷刺餘某無能嗎?”餘滄海聽提起的竟是愛子,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非也非也!貴犬子身死是真,至於是為奸人所害還是罪有應得,正是想要請教閣下。”江城也不管什麼語法,貴犬子這種詞彙都拿出來了。
“哼!休要胡攪蠻纏!那容你玷汙青城聲譽!看來你是在挑戰我!”餘滄海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出手。
江城將懸在腰間的鐵笛抽出,在手中耍了幾下,搖頭看著餘滄海,他倒是不介意先跟餘滄海打一架。
餘滄海耐住性子,開口厲聲問道,“你究竟要說什麼,不要耽誤大家時間。”
“沒問題!一年前,餘人彥看上青城山下寡婦張氏,強行欺辱,一把火燒了人家宅子,老小五口盡皆難逃;還是一年前,餘人彥夥同所謂青城四秀,強搶蜀中大戶王家,一樣燒、殺、搶、掠。。。”江城憤恨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