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一站一跪的主僕二人,一心只想著怎樣才能從施斌那裡拿到那柄宋代金鑲玉的玉如意,古墓的事已經毀了,如果連這件事也沒辦好,我的工作就真的不保了。
“你先起來。東陵把人給帶走了,能否救得回來也未可知。”
黎叔站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一顆珠子遞給施斌,恭敬的說道:“這是東陵君留下的,說主子定然有用。”
我還沒回味過來他們所說之事,見黎叔起身告退後,趕緊見縫插針跑了過去,一把奪了剛才黎叔拿出的那顆珠子藏進內衣裡,回頭對他說:“你是要這顆珠子還是要那宋代玉如意?”
………【20 憋屈難耐】………
我想這下我總算是從被動變主動,心裡暗自讚許這般眼疾手快。哪知施斌卻立刻變了臉色,一個伸手抓過我的手腕,眼裡有幾絲慌亂,“那顆珠子呢?”
這又是唱哪出?想著剛才上了他的當,這番我再怎麼樣也不能相信他的說變就變了。他變臉這麼快都可以去街上搭臺匯演了。
情急之下,我口不擇言說道:“吞了。誰讓你一直不給我玉如意!”
施斌聞言越加用力握著我的手,瞳孔的顏色也不再是純黑色竟泛著點紫光,另一隻手則伸向了我的嘴,倒有幾分要把我嘴撬開來一探真假的意味。我見他這麼寶貝這顆珠子,知道他這是真的急了,也不好再同他開玩笑。急急想用手推開他,但他卻禁錮了我雙手,讓我不得有半點動彈。
看著他越來越近,越來越慘白的容顏,我心生一計,再這樣讓他發了瘋真要扣我喉嚨讓我吐出來,就算不死也會沒了半條命。這樣一來,不要說工作沒了,就連我的小命也給搭上了,眼下讓他恢復冷靜才是要緊。
我把頭往前一送,咬住他在我唇邊不斷撬動的指,然後趁他不注意踮腳銜住他的雙唇用力在他*一咬,見了一絲紅這才收了力。
施斌神色一滯,深紫色瞳孔看著我,眼中的那層薄霧漸漸退去又變成了黑色,回覆了神智。他見著我被他抓紅的手腕和紅腫的雙唇,眼中泛過兩分懷疑、三分吃驚、五分懊悔。
“你沒有吞下那顆珠子是吧,把它給我吧。”
他聲音竟然帶有幾絲疲憊,這才是奇了怪了。打從我認識他到現在,見過他耍流氓不要臉的,見過他精打細算的,見過他禮數周到的,也見過他喜怒無常的,但卻惟獨沒見過他此刻這番神色。
懊惱、後悔還有幾分無奈。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狀況?我從內衣裡掏出那枚珠子,真想不到對一切都不上心的他竟然會為了這顆珠子癲狂起來。
“那你要給我那柄宋代金鑲玉的玉如意。”大難過後必有後福,是以我開始小心翼翼的討價還價道。
“好,只要你肯把珠子給我,一切都依你。”
既然得了陳姐要的玉如意,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把珠子還給了他。心裡卻有些悶悶不樂,這廝原來這般小氣,竟為了一顆珠子差點謀殺親婦。不對,前婦!我竟然還比不過一顆珠子,越想越不平,在床上顛來顛去半點睡意也無。
憋屈,真是憋屈!
當天晚上,我打定了主意。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莊歡也好好好再給自己謀劃上一門親事。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顆鬼模鬼樣的樹上吊死。
主意打定之後,心裡一輕,便高高興興找周公喝茶去了。
——————
第二天起來,屋裡卻只有我一個人,枕頭邊上放著的正是昨晚我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宋代金鑲玉的玉如意。手*上那冰冷的觸感,沒有什麼興奮和高興,卻突然覺得甚是委屈。輕嘆了一句,“原來我還不如一顆珠子。”
收好玉如意,穿好衣服,我又化身為白骨精回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