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但對他們兄妹的言語卻聽分明,心中大恐,暗自想道:“糟糕,我剛才沒有除掉谷中蓮,只伯她如今卻不肯放過我了。”
谷中蓮望了歐陽婉一眼,卻不作聲,那少年道:“她給人用重手法點了穴道,時間久了,只怕要受內傷。她究竟是友是敵?”谷中蓮望著歐陽婉茫然說道:“我也不知她是友是敵?”那少年道:“是誰點了她的穴遁的?看來不似是你們邙山派的內家手法。”
谷中蓮道:“她就是給冒充你的那個好人點了穴道的。”那少年道:“嗯,那麼她應該是你的朋友了?”谷中蓮道:“不,我並不認識她,我只知道她是歐陽仲和的女兒。”那少年吃了一驚,道:“她是終南山歐陽家的人?那就是敵人了。”
谷中蓮忽道:“哥哥,你給她解了穴道吧。不必再問她是友是敵。”那少年甚是不解,但因為這是妹妹第一次求他的事情,當下也就不再多問,伸手便給歐陽婉解了穴道。
谷中蓮道:“你剛才不殺我、我現在也不殺你,你走吧!”歐陽婉淡淡說道:“好,那麼咱們彼此都不必須情!你小心看護他吧,他是你的了!”說到最後兩句,聲音有點哽咽,轉身便走。
谷中蓮回到江海天的身邊,雙眉微蹙,說道:“怎麼他還沒有醒呢?”在江海天額頭上一按試探他的熱度。江悔天忽地大叫一聲,蹦地跳起一丈多高,谷中蓮大吃一驚,連忙將他抱著,連聲問道:“你怎麼啦?你怎麼啦?”
江海天只覺一股濁氣在身體內左衝右突,無處宣洩,竟似要裂腹而爆,難過非常。忍不住在谷中蓮懷中掙扎,谷中蓮抱持不住,江海天蹦的又跳了開去,在地上轉了十幾個圈圈,叫道,“悶死我啦,悶死我啦!”
那少年也是驚疑不已,心道:“不應有此現象。”過去將江海天一拉,忽覺觸手如電,突然間給江海天的內勁一震,幾乎跌倒!那少年恍然大悟,叫道,“我明白了!”
谷中蓮道:“明白什麼?”那少年道:“江兄初練的是不是邪派內功?”谷中蓮道:“不錯,他小時候曾被天魔教主擄去,當時年幼無知,曾學了那魔女的內功心法。”
那少年道:“怪不得有此現象。江兄,你快導引真氣;從任脈的天閥穴開始,循長強穴、鐵盆穴、風府穴、大椎穴、無妄穴、歸藏穴執行一週,然後再匯入督脈的玉戶、金池、靈樞、中往諸穴,任督二脈一通,你的真氣就可以納入丹田,運用如意了。”這種導氣歸元之術:是一種極為複雜深奧的內功;江海天雖然能夠做到,但倘若沒有這少年的指點,錯引真氣進入另外的經穴,立即便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江海天的武學造詣甚高,一聽之下也便恍然大悟,原來他服了天心石之後,功力大進,真氣不能收束;又因為他最初練的邪派內功,以霸道為主,故而更加如火上加油,令得真氣充塞體內,難以宣洩。
當下江海天立即依從那少年的指點,盤膝而坐,開始運氣,果然真氣一進入長強穴,痛苦便減輕了許多。
但如此一來,他們也必須等待江海天真氣貫通之後,才能夠離開此地了。那少年估計江海天須得半個時辰,才能功行圓滿,不禁憂心忡忡,暗自想道:“但求在這半個時辰之內,平安無事。過了半個時辰,多厲害的敵人那也不怕了。”
哪知心念未已,忽聽得“乒”的一聲巨響,大門已是給人撞開,只見一對五十歲左右的男女走了進來,大聲叫道:“婉兒!婉兒!”原來這兩個人正是歐陽仲和夫婦。
歐陽二孃目光一瞥,看見了江海天,心頭火起,大怒罵道:“好呀,又是你這小子!我的女兒呢?”原來他們是來赴金鷹宮之會的,一到金鷹宮,便聽到女兒偷了地圖,私來此島的訊息,因而急急忙忙趕來,島上歧路甚多,他們和歐陽婉各走一路,沒有碰見。
谷中蓮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