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衣又朗聲說道。
“白衣老弟真是有備而來啊,好,說來聽聽吧。”
宋北風有點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
杜白衣便道:“俘虜們是被關押在三鬼城內城的地下監牢中,那裡的地形和守衛分佈情況都已經被我方摸透,只欠缺一個合適的時機。那麼,如果有人能夠把牛角魔使一行大軍引出城外大戰,那麼我們金獅國的人馬便趁機潛入城內,把人給救出來。”
宋北風微微眯了下眼,斟酌道:“把邪道大軍引出城麼……”
“沒錯,牛角魔使大軍當初攻下巨牙城,又被秋水宗擊退,必定心懷不滿,想著再度攻下巨牙城,那隻要丟出些誘餌,說不定他們就會上鉤,到時候諸宗設個陷阱便能大獲全勝,另一邊,我們也能夠順利救出我國俘虜。”
杜白衣說道。
“白衣聖使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那牛角魔使是何許人,多年來按兵不動,一動就破了天地縱橫陣,想挖個陷阱讓他跳進來,沒那麼容易。”
宋銘卻是一擺手道。
“老夫以為此策大方面可行,但細處還需斟酌……”
宋古德拂鬚說道。
“若放誘餌他不上鉤也沒什麼,只要你我二人振臂一呼,諸宗必定集合,到時候一道殺入紫鼎國便好,我就不信我們跨過邊境,牛角魔使還能夠坐在城裡無動於衷。”
杜白衣說道。
“但這樣一來,就將是一場在邊境上進行的正面大戰了……”
宋北風微微蹙起眉來。
“怎麼,北風兄覺得用一場大戰來換取營救俘虜的時機就不值得嗎?”
杜白衣沉著臉說道。
“這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而是本使想要以最小的代價來救出他們,無論是俘虜的命還是諸國同道的性命,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
宋北風說道。
“哼,只怕象北風兄這麼拖延下去,到時候俘虜都死光了,又有什麼意義?到時候,追究起責任來,北風兄可承擔得起?”
杜白衣冷哼了一聲,瞪著眼怒視著。
宋銘幾老互望了一眼,都暗暗搖頭。
這杜白衣果是鼠目寸光之輩,這麼急於救人,無非就是因為俘虜們大多都是金獅國的人,把這些人救出來,金獅國戰力將會大漲。
至於其他國家則是被他當成槍使,至於會在場營救行動中損失多少人,可全然不在他的計算中。
這樣一來,場面變得僵持不下。
杜白衣堅持要立刻行動,以防止俘虜受到傷害,宋北風當然不讓步。
突地,外面有守衛趕進來,稟告道:“稟聖使,聖使秦太公求見。”
“秦太公?”
宋北風眉頭一皺,和宋銘四老對了下眼神。
幾人眼神皆有疑惑,這秦太公早不來晚不來,突然在這個時候拜訪,怎麼都感覺有些蹊蹺。
但當然,對方既然來了,也不可能閉門不見。
不一會兒,秦太公便進了進了大殿。
一進來,朝著宋北風一拱手,然後似這才發現了杜白衣般,希奇道:“這不是杜聖使嘛,真是稀客啊。”
“太公兄來得正好,這事情可需得你這明白人來評評理。”
一見到秦太公,杜白衣便立刻說道。
這話分明就是在諷刺宋北風不明道理,頓令宋銘等人臉色一沉。
世人皆知道,秋水宗和燕皇門在勢力上是明爭暗鬥,雖說杜白衣和秦太公沒有多大交情,不過如今見到秦太公來了,一下子就熱情了不少。
“喔,看來白衣老弟和北風兄在什麼問題上意見不合啊,好好好,老夫就來當個和事老好了,白衣兄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