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子關懷,在下受寵若驚之極。”
說罷,單手握上腰間純當擺設的仙劍,從視窗飄落在車廂珠簾前,穩穩靜立,正面迎上珠簾後那爍爍目光。心下決意換副面貌應對眼前之事。
不待珠簾後的她開口,已先道“在下本來身中失魂咒,不過如今看來,這咒法已然解除了。”
蘭帝仍舊無法看清內中的她清晰容貌,珠簾後還隔著層紗,卻見她清明的眸子中透出疑惑情緒,輕聲開口溫聲道“公子莫非是說笑?觀公子意念波動,其中明顯仍有一團凝而不散的光團,內透綿綿深情,怎會已然治癒了呢?”
他聞言心道厲害,竟有人能如此無視別人精神防禦清晰看到那靈魂深處的意念波動狀況,不願繼續這般拖下去,更不願繼續注視她那對讓之心潮起伏的眸子。
嘴角楊起抹微笑道“既見著聖魔仙子,所謂失魂咒法也就成了笑話,然仙子之高貴豈是小人所能妄想,這失魂咒不等若是解除了麼?既再不能忘卻仙子之美,這失魂咒解不解都已沒了區別。”
蘭帝說罷了這話,剛準備轉身離開,車裡之人的反應卻讓他突然生出個事後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的念頭。
“你……你這人好生無禮!”語氣中滿是驚慌,和氣惱。
這些話卻是無禮,他本以為她雖會介懷和對他生出厭惡情緒,但也會隱忍著任他離開,絕對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激動的表現出來,說出來。
附近不少人均是高人,耳力非同一般,理所當然聽清楚了這些話,頓時有人怒喝著叫他滾下來,甚至馬車周遭的魔門高手目光中都已透出了明顯敵意。
蘭帝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此刻另一副張狂的面貌讓他如此,還是因為她那異常的反應,又或是車廂內她瑟縮害怕的微小動作,總之,他做了說了他無法理解的事情。
他本來打算就此順應形式的飛身離開,但他卻突然放棄了這舉動,而是轉身,一臉滿不在乎的掀開珠簾,在旁人來不及阻擋下串了進去。
他看見了她,也看見她臉上寫滿的錯愕驚慌,以及那明明不可能卻偏在不斷嘗試的後退動作。他輕手撫上她白結無暇的臉龐,俯身輕吻她的鼻端,微笑道“仙子遇上中了失魂咒的惡人啦。”
她徹底愣住,也許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無恥卑鄙下流的人,如此大膽妄為的人,又或許是她忘了該做什麼。
旁人沒有忘,已有兩人搶入車廂,自背後朝他發起攻擊,卻十分有保留,顯是怕誤傷了她。蘭帝的心神仍舊投入在此刻充當的角色中,下意識的起身站直,使個卸借勁道,輕易讓背後來襲的兩人險些撞在了一起。
毫不在乎微微抬手做個告別收拾,旋身踏著一人後背衝將出去,密集的各色氣勁亂七八糟的從四面八方飛射而出,卻因他動作太快而沒能把握準頭,紛紛落在他身後,下一刻,他已經躍過複雜的建築街巷內,逃的沒影,讓那些飛起搜尋他蹤跡的人無跡可尋。
因許多的人的外出而空置的房屋,成了他最好的潛逃方式,從一間間相隔或近或遠的門窗間穿梭穿越,不片刻功夫,便已逃過旁人的搜尋,脫離了南街區。
蘭帝在一處僻靜的城內花園中停下,逐漸恢復理智。心頭雖覺得暢快無比,理智卻狠不得扇自己機記耳光。他覺得自己是瘋了,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等沒有理智的事情,必然導致旁人繪製出他的畫像在正個地魔門內懸賞通緝。
以聖魔仙的聲名,不知道有多少邪門和商賈不計利益的拿出筆賞金收拾他這個狂徒。
本就身負重任,本就不能惹人注意,如此一來,日後簡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雖說本身扮演的角色就是地魔門最神秘的殺手團,未必能造成多少實質性影響,然而終究不能改變這種行為全無理智的本質。
‘難道我心性修為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