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卻發現一張笑嘻嘻讓人恨不起來的臉。
“是你啊!”葛聰背起手,衝著高樓一揚頭,“你怎麼沒上班?”
“剛開庭回來!”孟紱的情緒很好,“我你還不知道,法庭看守所,那就是我的辦公室。”
“呵呵,那你這裡的座位費可白交了。”葛聰知道孟紱他們這樣的加盟律師都要交一種類似管理費的錢,名叫“座位費”,感覺就像菜市場買菜的,一人一個攤位。不過,人家是在高檔寫字樓裡,賣的也是腦子和專業知識。
孟紱揮揮手,對葛聰的冷笑話沒有理會,問他為什麼不上樓去。葛聰張口就說自己只是路過,引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孟紱做四下檢視是否有人的賊眉鼠眼狀,然後爆料似的湊近葛聰說:“看在哥們兒的份上,跟你說個事兒。那個秦斌不是住在我那裡麼?最近你那個表姐,追的很兇。好幾次,要不是我堅決堅定的要在家裡住,秦斌的貞操可能就被你表姐破了!”
“破”字發音太狠,葛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我跟她也不是特熟,人國外呆過的,又沒結婚又沒男朋友,倒追怎麼啦!再說了,這事兒我媽都知道,家裡也挺支援的。”
孟紱嘖嘖有聲的砸吧嘴,“想不到郎大代表的外圍工作做得不錯,後院無憂啊!”
“她家裡也挺著急的,好不容易有個能看上眼的,能不答應麼!”
“哼哼!”孟紱突然又不合時宜的笑了,嘴巴一斜,看著大樓,眼角都掉到地上了。
葛聰被他笑得渾身發冷,“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孟紱回頭看葛聰,一臉同情,“我就覺得吧,這事兒不是這麼來的。”
“怎麼講?”
“秦斌啥意思?”
孟紱話一出口,葛聰心裡咯噔一下。他一直不想提這個人,並非有個人恩怨,但就是單純的不想提。甚至在家裡,如果葛媽媽提起來,葛聰都不想說自己認識。到目前為止,在他的家族裡,除了郎曼,沒人知道葛聰認識秦斌,或者他的前妻。
孟紱根本不搭理他,繼續說:“我看秦斌的意思,好像對蘇錚還有點捨不得。”
“那蘇錚呢?”葛聰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什麼。
孟紱好像沒察覺他的失態,順著說下去:“蘇錚當然不樂意了。她說秦斌是別人玩兒過不要的,她又不是垃圾回收站。這不就是破鞋麼!唉,女人啊,心要硬起來也挺狠的。”孟紱表情很慼慼,好像被拒絕回收的那個人是他,“不過,她也挺不順的。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照顧老人,聽說秦斌她媽好像還不同意他們離婚,借他爸爸得病的事兒,讓他們兩個在老人面前裝沒離婚,每週都過去表演一下。誒?傳說,你有緋聞?”
“啊?”葛聰有點跟不上孟紱的思路。
“我聽說……你對我們所裡的某女……”
“沒有!沒有!”
葛聰突然有種置身沙漠,被陽光暴曬的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往外呼著熱氣,四周一片大光明,連犄角旮旯都塞的明光光,無處藏身!
“哦,那你上去坐坐?”孟紱細細的眼睛裡藏了無數的壞心眼,堆在眼角眉梢都變成讓人汗流浹背的笑意。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葛聰抬腳要走,孟紱還不放棄的來一句:“你那手裡的,是給我的麼?”
“給你,給你!”
葛聰奪路而逃,事後才後悔不疊:這鍋巴要是自己吃或者給同事的,幹嘛遞給孟紱啊!分明是要給孟紱樓上的人,不好意思給,給不出去了,才塞給他!以那小子的賊精,肯定是一開始就看到了!
秦斌看著手裡的鍋巴,一時還不能消化孟紱的話:葛聰給蘇錚的?
“男人追女人就送這個?他以為是高中生啊!”秦斌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