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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心裡就想刀割了一樣的疼。

她見不得秦斌好!

她就要看著秦斌贖罪般的活著才舒坦!

她費了無數個日夜熬過的怨念並沒有消失,而是等著復活的機會!

怨念,像從地底深處冒出來的兩條黑色巨蛇,交纏在一起冉冉升起,在她面前盤旋,然後緊緊的扣住蘇錚的大腦。

鬆了鬆圓圓的睡衣領口,蘇錚點點頭:“好啊,你說的對。男未婚,女未嫁,誰都有權利麼!我雖然不鼓勵你追求他,但是追求誰總是你自己的權利。而且,我和秦斌不存在任何法律關係,他只和朝朝存在撫養關係,這也……不是及於我的。呵呵,都是窮光蛋,又不想西方的有錢人,還給孩子弄個什麼基金會,我做個監護人,可能關係還複雜點。這個,你隨便,隨便。”蘇錚摸摸頭,溼漉漉的竟然冒汗了。

郎曼看出蘇錚的彆扭,和說不出來的尷尬,但是她寧願相信說出來的話,而拒絕去探究或許連蘇錚本人都不清楚的潛臺詞。所以,她鬆了口氣,笑著說:“這樣就好,謝謝你!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送郎曼出門,蘇錚幾乎是飄到自己床上的。四腳朝天仰八叉的躺著,想著要離婚的父母,想著要幸福的秦斌,想著要朋友的郎曼,想著要爸媽的兒子,一切的一切交織在一起,和那兩天黑色的巨蛇一起編織成一個巨大的袋子,好像血滴子一樣罩在自己的頭上——

慢慢的,融化了。

蘇錚病了,還病得不輕。不過這一次,她不打算麻煩父母。

硬撐了一天,看到所裡同事驚恐躲避的眼神,蘇錚想起“甲流”這個可怕的字眼。死就死吧,落個清淨。只是秦朝太無辜,不能跟著自己受罪。這種一個人扛下的辛苦和悲壯,讓她多了幾分受虐般的快感。那一絲天下人都對不起自己的自虐情結讓她對生活無端的自信起來。但是,這一絲的憤世嫉俗並沒有讓她的病情有任何的好轉,相反越發的加重了。

蘇錚藉口感冒,告訴蘇媽媽這幾天留朝朝在家裡住,自己不方便回去。電話裡,蘇媽媽的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問:“是不是我和你爸的事兒讓你心煩了?”

“沒有,我又不是小孩,不會的。你們肯定有你們的原因。”

“嗯,也對。你都三十多了。以前一直拿你當孩子,後來看你和秦斌復婚,媽就知道你長大了,可以撒手了。”

蘇錚張張嘴巴想說“那是假的”,又咽了回去,誰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是什麼後果?沒有萬全的把握,她不敢刺激二老。自己的事自己煩好了,不能幫他們也不能給他們添亂。甚至進一步講,假如離婚是他們對自己幾十年婚姻的總結成果,以今時今日蘇錚所受之折磨,完全可以理解——退一步,海闊天空。

問題是,老爸同意麼?

老媽老爸,都是心頭肉,哪個也不願傷害。放下自己的是是非非,蘇錚真希望父母能平和坦白的甚至快樂做出選擇!

然而,她打心眼兒裡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這是中國,她一個七零後都想不通,讓那些五零後如何豁達?

郎曼擠破蘇錚心裡的膿瘡,所有的怨念已經毫無顧忌的傳染了全身上下,蘇錚摸摸自己就知道老孃是怎麼一個感受!

愛就愛到死,死了都要愛,愛死了也要愛!

放手,一定是死了。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從地獄等著那人過來,共墮沉淪。

蘇錚的心裡一陣陣的發寒,她不介意自己這樣偏激。但是如果偏激的人是老孃,她卻不得不正視這偏激背後的影響:離婚以後,老孃怎麼辦?真的有個第二春麼?

打死她,也不信!

或者,像秦斌一樣,出軌的是老爹?

紅旗不倒,彩旗飄飄。這話——能用在自己拿個溫文爾雅孝妻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