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瑤聽了先是呆了一呆,然後緩緩站起身來慢步走進面前衣衫襤褸的公孫旭仔細打量一番面前這張面容與自己有少許相似,卻顯得十分剛毅的面額。
此刻公孫瑤強忍照眼中即將溢位的淚水哽咽著問:“你真的是我弟弟旭兒?”
公孫旭立即放聲痛哭道:“姐姐,我是旭兒呀!姐姐~~~~~”
言罷姐弟二人抱頭痛哭。
平靜片刻,公孫瑤才擦乾淚水道:“當初旭兒你還在襁褓之中,可就在那時我卻突然聽爹說你和娘半路上遭遇仇人追殺,雙雙落崖遇難,當時姐姐我真的傷心欲絕。”
公孫瑤再度擦了擦眼淚問:“既然旭兒你還活著,那麼娘應該也尚在人世吧?我們的孃親現在如何?她過得好嗎?”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面前的公孫旭聽了原本那滿臉悲喜交集的重逢喜悅神情突然變得冷漠起來,好半天他才緩緩轉過身,伸手顫抖的指著臺上的公孫止用充滿仇視的語調恨恨道:“娘早已不在人世了,殺死我們孃親的兇手就是他!!”
臺上的公孫止聞言立即暴跳如雷大吼道:“小雜種,你是從哪來的臭要飯的?竟敢在此胡說八道!”
還沒等公孫止吃完,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那位中年婦人突然戴上前來用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死死的定著臺上的公孫止一字一頓道:“公孫止,想不到如今你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敢相認,我真替你感到可悲,那你總該還認得我吧?”
“柔兒?”臺上的公孫止呆立片刻,才緩緩從嘴裡吐出上述兩個字。
臺下的中年婦女用略帶傷感的語氣接著說:“沒錯,我就是16年前在絕情深谷旁,被你一刀刺穿肚腹,一掌打下山崖的那個苦命女人,丁柔。”
此刻公孫止已經完全呆住了,他甚至不知道下一句話該說什麼,只是喃喃的默唸著:“柔兒,你還活著?16年了,你居然還活著?”
臺下的柔兒聽了悽然的苦笑道:“我丁柔真的是天底下最蠢最笨的女人。原本當初我還妄想我和裘谷主比起來,在你公孫止心中會更有地位一些,但我錯了。事實是在你的心裡只有你公孫止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丁柔和裘谷主不過同樣都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臺上的公孫止聞言立即辯解道:“柔兒,當初我殺你也是迫不得已,況且日後我已經殺了裘千尺那個婆娘,替你報仇了。”
當公孫止親口說出這句話,周遭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包括臺上兩旁的谷中護衛,還有一直對公孫止忠心耿耿的樊一翁也同樣呆如木雞。
而此刻的公孫瑤原本聽了公孫旭剛剛說的那些話本來還沒有完全相信,但此刻就連父親也親口承認是他殺了自己的孃親,如今已經柔不得她不信了。她以極其哀怨憤恨的眼神望著這位昔日裡自己一直尊稱為父親的男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白髮鬚眉的樊一翁依然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盯著公孫止一字一頓的問:“裘谷主當真是被你所殺?”
公孫止聞言默不作聲。
樊一翁將手中的鐵杵咣噹一聲重重的丟在了地上,大聲道:“公孫止,從此你不再是我的主子。”說完樊一翁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絕情谷。
這時臺下的柔兒高聲對周遭所有人說:“原本我丁柔與裘千尺裘谷主是情敵關係,但當日我在絕情谷底親眼目睹裘谷主母子二人一同被公孫止拋入谷中,裘谷主捨身護住了懷中嬰兒的性命,卻自身受到強烈墜地撞擊,不治身亡。所以我就替代她將公孫旭這個棄嬰撫養長大,如今我要讓旭兒他在此親眼看一看他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此時再說到陸無雙在公孫止分神的時候,早已經拋下了紅蓋頭和鳳冠,飛身躍下高臺來到了楊過的身邊。
陸無雙直視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