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個奴才連給主子沐浴都會臉紅?有哪個奴才每次下跪都跪得那麼不甘願?”
嘆了口氣,東方九竟笑了,鳳眸微微彎下,薄唇微微上揚,柔情立湧,“上官凌,我真不明白我為什麼能這麼容你。”
他沒問為什麼是你,也沒問為什麼喜歡你,只是溫柔地笑著說為什麼能這麼容你。
嘴角抽搐了下,一個“你”字被我硬生生哽在了喉間。
他什麼都知道,連我是誰都知道。他知道他喜歡我,他知道他為我做了多麼驚世駭俗的事,他也知道白衣相卿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瞞著他……
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呵呵,有,有的。
他不知道對他重要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記住的僅僅是一個名字,一個重要性的地位。
如此而已。
如此,我便笑了,極盡奢華的笑意卻沒有令人驚豔的美感,有著幾分冬日的涼薄,“東方九你該說的也說了,該罵的也罵了,能不能讓地上那四個起來了?你自己沒跪過哪知道跪在地上的時候有多涼。”地上有多涼,心裡又有多涼。非凡獨家手打請勿轉載
“起來吧。”東方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對跪在地上的四人說。
“行了,不是他們不想跟你說我,是我不讓他們四個提的,好歹你還有記性的時候也讓他們叫過我‘凌主子’,我說的話他們也不敢不聽的。”走到平日都是東方九小憩的軟榻旁,我笑**地倒上,半眯著眼睛慢慢地說著,“你呢這個人夠聰明,你能自個兒琢磨出這麼多門道也不容易,可失去記憶的人呢,就是差點兒意思。”我撐起眼皮,瞄向他站立的方位,看得出他眼裡的驚訝,對他笑了下,“可你琢磨不出我對你的想法啊,對不?”
東方九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白衣相卿四人茫然地望著我。
“你對我從來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我打著哈欠,漫不經心地與他娓娓道來,“這天下間有誰不知道我上官凌鍾情於軒轅霄的?就連街上的孩童都知道為什麼我那麼討厭上官楚楚。”人累了,哈欠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啊!都怪我蹲在地上給那巴嘎熬了這麼久的湯藥,眨眨眼睛看著他繼續說,“莫名其妙地被人扔下崖去本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倒黴事情,可軒轅霄肯跳崖救我,我想就算再被丟下去一次,我也是開心的。你說是吧,萬歲爺?”微微聳肩,我笑著望向那個眼中滿是怒火的巴嘎。
白衣相卿四人漠然地垂下頭去,他們不敢看著我,我能理解。
幽深的黑眸直直地看著我,似乎在尋求我靈魂深處的真正答案,那逼人的視線令人心神不定,可我依然選擇毫不退縮地笑望著他。
少頃,東方九竟拔腿向我走來,我盯著她明黃的衣襬,壓制住狂跳的心,故作冷靜地仰起頭。依舊笑的無賴。
東方九睨視我,許久,他說:“這不明白為什麼能這麼容你。”
言罷他轉身背對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對著傾塵問道:“她身上的蠱毒解不了了?”
呃,我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巴嘎後背。他什麼時候知道的?卿塵背叛了我?還是人家壓根就沒跟我一條心過?
“回爺,硬逼幼蠱出體必會留下蠱毒,這蠱毒奴婢解不了。”
那巴嘎像是微微嘆了口氣,“行了,服侍她把那藥喝了吧。”
“是。”卿塵一欠身子,走到矮案旁邊將白玉碗端起,緩步朝我靠近。
哈?要讓我把‘七色草’喝了?東方九真是巴嘎吧?那破藥對我沒用的!蠱毒發作照樣得死,延壽有個屁用啊!神經病啊他!
我騰地從軟榻上彈起,一把搶過卿塵手裡的白玉碗,不顧眾人大眼瞪小眼的驚訝,仰起脖子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