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九丟了一根從摘星臺摸來的捆仙繩,蹲下去輕易將人捆起來。
魔主大人靜靜地目睹一切,他邁著小短腿走過來,終於開了尊口說出今日第一句話:「師父,你這是綁架吧?」做事的方式有千萬種,但遇到單九以後,他就見過『蠻幹』這一種。
單九毫不在意,嘿咻一下將人背到身後:「是又怎樣!」
走廊上響起凌亂的腳步聲,方才偏殿跑出去的小太監叫的人,估計以為人皇遇刺。
「你這種行為,按照凡間世的說法,就是行刺君主。」小孩兒彎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幸災樂禍,「這種大逆不道的行徑,是要被斬首示眾的。」
單九『哦』了一聲,順口還問了句:「遇到那暴脾氣的,是不是還得株連九族?」
周輯本是為調侃,沒噎到單九,反而被她給噎了一下:「……」
「按咱倆的關係,你還在株連的第一個。」
「……」,魔主大人頓時不想搭理她,面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呵呵,我有時候覺得,將好事做得人人喊打也是一種本事。」
單九不搭理他,專心地捆人。她管那什麼人人喊打,她只需要做自己的事就行。天大地大,汙糟事兒那麼多,哪有那麼多口水來一一說明?是非曲直,事過之後自有分曉。再說,她就人人喊打了又怎樣,那些人又打不過她!
綁好人,她一把抓住小孩兒後勃頸,撞穿屋頂,飛身離開。
單九辦事風風火火,主殿那邊還在為屁大點事兒唧唧歪歪,她已經拎著人皇直奔皇陵而去。
速度非常快,是單九一貫的風馳電摯。等宮廷守衛咋咋呼呼地趕來搭救之時,就只看到屋頂一顆碩大的洞和四分五裂的瓦片木屑,以及滿堂的清風。與此同時,主殿那邊沈蘊之感覺到單九離開,神色一變,丟下一句:「去皇陵。」便立即跟上去。
抵達皇陵,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皇陵外的石頭迷陣早就被炸成腓粉,單九帶著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地宮下面的洞穴入口處。
人皇此時能說話了,這一路踏風而行,他心裡隱約有了點感覺。此時態度也警惕了許多。尤其他們在淨水潭的入口停下,他心裡更明白這或許確實不是一般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唐國到底所為何事!不,應該說,你們其實是衝著淨水來的吧!」
單九根本就不搭理他,將小屁孩兒放下,趕鴨子似的驅趕:「去去,一邊兒躲著去。」
魔主大人額頭青筋突了突,看在她是為他好的份上忍了。
單九將小孩兒趕去一邊,低頭便解了繩索。人皇咚地一聲砸到地上,單九蹲在他跟前。人皇從下至上仰頭看著單九,黑暗中,他看到單九身上隱隱發著白光。那種清輝落滿身的氣度,實在不像壞人。咕咚嚥了口口水,還是警惕:「你到底要做什麼!」
單九笑了一聲,抓起他一隻手,剛準備放血。空氣中一陣氣流扭曲,沈蘊之到了。
「小九,你怎麼不等我。」
「哄好你的寶貝徒弟了?」單九抬起眼簾,似笑非笑,「她終於不哭了?」
沈蘊之臉色一僵,閉嘴不談此事。
邁著步子緩緩走過來,沈蘊之一道術法打在人皇手上,一隻玉瓶懸空飛過去。沈蘊之將單九拉開,那瓶子自己接滿一瓶血。
單九也沒掙扎,甩開沈蘊之的手,抱胸走到一邊。
人皇呵斥了半天,沒有一個人回答他,他心像是一顆大石頭沉下去。
沈蘊之拿到人皇的血,很快就進了屏障之內。他靈界第一陣法師的名號不是作假,有了人皇的血,不過片刻,就看到洞穴金光一閃。內裡的屏障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