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採青慌忙定了心情迎上前,擠笑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這麼大呼小叫。”
沈流年興致勃勃上前握了桑採青手道,“天大好訊息。城南鳳儀樓知道嗎?聽說那老闆準備離開青城,所以要把那三家店盤出去。你看看,這幾家生意一直都特別好,要是我把那幾家店給盤下來,以後一定給我們沈家也帶來不少生意,爹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桑採青畢竟不懂經商之道,也不知道沈流年說這事是不是果真靠譜,只得問他,“你可是看準了?這麼好生意,人家為什麼就要把店盤出去呢?有錢難道他還不想賺嗎?”
沈流年道,“我不是說了嗎,那老闆據說是要離開青城。人都走了,還留著店幹什麼。放心好了採青,我都經商這麼多年了,這些事還是能拿主意。”
見沈流年這麼雄心勃勃,桑採青只當他是胸有成竹,便不再多言。
蕭清羽將鳳儀樓以高價託人轉給了沈流年,由始至終沈家都不知道沈流年動用了官中錢來盤酒樓,而沈流年本人也不知道,他盤下酒樓是蕭清羽和方少陵,更不會知道,這幾家酒樓給他帶來不是商機而是累贅。
林越屍體很快被人找到,沈淵大為悲傷,玉茹更是傷痛得難以自已。
玉茹不明白,林越這麼好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若說是別人害,但林越在青城風評極好,也從未和人結怨,有誰會去害他呢?
沈淵對林越這個兄弟去世也感到悲痛至極,所有葬禮上事全都親自動手不假與人。也正因為這樣,沈淵才沒有及時顧到沈流年,將店裡生意全都交給他去管。
林越去世訊息傳到方少陵和蕭清羽耳朵裡時,兩人也十分震驚。
蕭清羽正將酒樓盤下錢一分做二,將其中一份交給方少陵,並道,“你說這人好好,怎麼突然就死了?聽說林越死前失蹤了兩天,後來在郊外林子裡找到他屍體,你猜,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玄機?”
方少陵看也不看蕭清羽手中銀票,輕輕推了他手將銀票遞還給他,道,“你收好,以後用得著。至於林越事,這跟沈家有關,你就別操心了。”
蕭清羽問他,“你一直急著催我們離開青城,難道戰事馬上就要打來了?”
方少陵難得地蹙了蹙眉,無聲嘆道,“倒不是因為這個,只是你們越早走,我就能早一步去北平,你們不留在這青城,我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蕭清羽想著,近來他也一直在跟蕭汝章和瑞珠溝通,做思想工作,希望他能將蕭家生意全部盤出去,然後帶著錢去行政特區定居,這樣也不至於等戰事過來時,他們才手忙腳亂跟著大部隊一起逃亡。
蕭汝章和蕭清羽認真分析了當前時事,又加上有方少陵這個馬上要上前線少將說話,雖然不是當即就能點頭答應,但對蕭清羽提議也做了認真考慮。但蕭鴻羽卻堅決不肯離開,一是捨不得這蕭家家業,二是覺得離開了青城人生地不熟,不願再去適應。
這樣左拖延右耽擱,事情就一直這樣沒有著落。
方少陵走上前在蕭清羽面前站定,雙手撐在他兩邊椅子扶手上,將他包圍在自己懷抱和椅子中間,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笑道,“清羽,除了我娘和妹妹,我最牽掛最放心不下,就是你了。只有你平安無事,我才能心無牽掛去面對我事情。”
蕭清羽定定看著方少陵,許久後悠揚起笑。
“你笑什麼?”方少陵問道。
“沒什麼。”蕭清羽回答,“只是想到以前事,覺得有些好笑而已。對了,你決定什麼時候走了嗎?”
方少陵嘴角始終彎著一抹笑,道,“你在岔開話題,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笑什麼?”頓了頓,又道,“快樂,等你們一走,我就馬上出發。”
蕭清羽半低了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