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在屋子的角落找到一塊燒過後的小木塊,在布上小心的寫下了幾行字,然後疊好收入懷中。
只要一等到機會,她一定會想盡辦法託人將這個帶給蕭清羽。她堅信,蕭清羽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而此刻,沈流年也被綁在後山的一棵大樹上,因為身子被捆得結實而無法動彈,嗓子卻從未停過氣的一直嘶喊著,“放開我!放了我啊!你們這些食古不化的冷血人,你們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嗎?放開我!放開啊!”
整個山間來回飄蕩著他的喊聲,直到夕陽西下,眾鳥歸巢,林子裡靜得聽不見任何聲響,沈流年才覺嗓子沙啞,喉嚨火辣辣的疼痛著。
採青,採青現在怎麼樣了……
沈流年心中無時不刻不在惦記著摯愛。
雖然她從小是以丫鬟的身份住在沈家,但也是沒有吃過什麼苦的。如今被關在柴房裡,沒有人看望,也沒有人送飯送水,她這麼嬌弱,能熬得下去嗎?
一想到心愛之人現在極有可能正在備受煎熬,沈流年即便是感到再累再乏也會撐下去。因為桑採青還等著他去救。
入夜,林子裡暗黑寂靜,偶有一陣風吹過時,樹葉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驚得沈流年心臟狂速跳動。
做為一個少爺,沈流年從未有過在野外林子過夜的情況。而且還是這種被五花大綁捆在一棵樹上無法動彈。
沈流年感到十分驚恐地瞪著隨風搖動的樹葉,一滴汗水順著面頰滑下,滲入衣領深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此刻沈流年再也想不起桑採青,只盼望黑夜能快點過去,太陽趕緊升起。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林子深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沈流年第一反應便是想著會不會是野獸之類的動物過來,一雙眼睛死死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少時,矮樹叢被撥開,一道身影走了出來,“少爺!”
是沈家的一名下人。跟在他後面的,還有提著燈籠的丫鬟和玉茹。
“娘!”沈流年頓時激動起來,“娘,娘!”
乍一見到被捆綁在樹上的兒子,玉茹也隨之熱淚盈眶,一個箭步撲上前,雙手就要去替沈流年鬆綁,“流年,流年我的孩子,你受苦了!”
“娘!”沈流年見到玉茹宛如見到了曙光,面露喜色道,“娘,快點放開我。”
最先出來的那下人忙攔道,“夫人,這是鎮長和族長的命令,你私下放了少爺,到時鎮長他們問起來……”
“問起來有我呢!”玉茹板著臉道,“怕什麼!一切後果由我擔著。還不趕緊放開少爺。”
那下人只得點頭答應,上前幫忙將沈流年鬆開。
“好孩子,你受苦了。”玉茹不住摩挲著沈流年的臉,眼底滿是心疼,“來,快跟娘回家去吧!”
“不!”沈流年搖了搖頭,“娘,您看見採青了嗎?她被關在祠堂後院的柴房裡,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娘,我要去看看採青。”
不提桑採青還好,一聽見這個名字,玉茹頓時火大。
“那桑採青就是個禍害!”玉茹啐道,“以後她是死是活跟你都沒有關係。我不許你去見她。”
“不娘,我一定要去見採青。”沈流年不顧玉茹的勸阻和惱怒,執意要去祠堂後院,“娘,我愛採青,對我而言,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沒有她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娘,請你理解我這份心,你也不想看見我死的,對不對?”
說完,轉身拔腿就往樹林外飛奔而去,全然不管玉茹在背後如何喚他。
看著沈流年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遠,背影很快便隱入黑夜裡消失不見,玉茹傷心地往後倒退一步,整個人靠著一棵大樹,哀聲道,“流年,難道在你心裡,娘和沈家,都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