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之前有些事是做得過分了,我說了,我會改,你也看到了。”
要一個高傲、自信、自戀的人道歉很難得,她也感覺得到他對她是有真感情。
頭垂得更低了,聲音也更小了,說的話卻是字字刺進他的心裡:“你對我做的,我倒不認為過分到我接受不了。畢竟,我們都是在演戲。我最怕的是斐兒會成第二個文謹言。你跟我說過,你會只有斐兒一個兒子,我著實感動過,也有想過跟你演一輩子的戲,只要斐兒能得天獨寵。但後來,你以為我懷孕了流『露』出來的欣喜,讓我看到了你的真實內心,你想有你自己的兒子,一旦我真嫁給你,那麼,你想要的兒子肯定就是由我來生。我相信遺傳基因這個東西,你對文謹言表現出的殘酷冷血定會遺傳到你親兒子身上,我的斐兒我很瞭解,他的個『性』也好強,那麼將來為了你李家的家產,定會是親兄弟相殘的場面。你幫誰?定是幫你的親兒子吧?我呢,我怎麼辦?”
忍著幾次想打斷她的話的衝動,在聽她說完了,才開口:“文謹言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她慘然笑了,“李澤揚,你確實夠冷血,他都被你bi死了,你連一個他應有的身份都還不給。這句話,也會從你將來的親生兒子口中說出來吧?”
“他真的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再一次強調,後續的唇動無聲,表明他有些話未能說出口。
嶽悅站起身來,絕決的說:“李澤揚,我沒有能力控制將來的局面,但我能做到不讓那件事有機會發生在我兒子身上。只能對不起你了,我絕對不會為你生孩子,我也絕對不會讓斐兒參與到你李家的家產紛爭中去。”
哪個正常的男人不會想有個親生兒子呢?之前會那樣說,不過是人處於不同時期不同的想法。他對她說過的謊言,隱瞞的言語太多,現在,他很想有和她的孩子,他做不到再哄騙。真誠的說:“李家的家產那麼多,就算我們再有兒子,我也可以平均分配的。”
說是很容易的,但有幾個能做到?就算同是親生,當親爹親媽的也還會有更喜歡的一個,何況親生與非親生,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同的關係與地位,又哪來的平均?他和文謹言不就是很好的例子?
文謹言?可憐的文謹言,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你為什麼要跟我說一番讓我把你和斐兒聯絡到一起的話?為什麼,你會是那樣悲慘的結局?
嶽悅的心又痛了,冷冷的質問:“平分?那你為什麼不能跟文謹言平分?”
又是一句“文謹言不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引起了嶽悅的恨意,不再為利用了他、拒絕了他而愧疚,每個字每句話都像利刃刺得他快不能呼吸了。
“李澤揚,你讓我覺得可怕。枉我還為你對文謹言做的事找了諸多借口來說服自己不要討厭你,原來,你根本就是個不會做人事的禽獸。你天生嗜血、冷血、殘暴、陰險、恩將仇報。你這種人,不配有妻、不配有子,不配有親情,你就是個該下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禽獸。”
半吼著說完這番話,嶽悅甩門離開了。
李澤揚追尋而至的腳步在門合上那一刻停下了,定格了半晌後,轉身靠在門上漸漸的滑坐在地面。
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把所有事情真相跟她說明呢?
“我在怕什麼?我到底在怕什麼?”聲嘶力竭的喊出心中的鬱悶,坐著的身體像被抽掉了脊椎,整個背彎得像只蝦。
第六章 真情卻為無情惱 二百零二、強制幸福
之後的兩天,李澤揚再沒有出現在嶽悅的視線範圍,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生活,回到了從前吧?
嶽悅苦澀的笑著跟自己說:正好,今天是除夕,就讓一切結束,明天,新年的第一天,也就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