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對我下如此毒手?”說完,呯的仰面躺下,數秒,又才坐起來。
一場即將觸發的戰火就這樣消散了。
李澤揚指指躺椅的另一端,示意她坐下,正正經經的問她是不是擇床睡不著。本來不是,她也點了點頭,畢竟人家是好心嘛!
寂靜的半夜,有著外人以為的夫妻關係卻又不會發生夫妻之事的孤男寡女同坐臥室可以替代床的躺椅上,覺得有很多話要說,可張口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各自呆滯的看向前方。氣氛漸漸的變得拘謹。
“喂……”
“喂……”
半天不開口的兩人同時開口說出同樣的字,相對一笑,卻又低頭無言了。小心翼翼的呼吸著,生怕一個大點兒的聲響就會引發更加怪異的空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早該入睡的兩人卻越來越清醒。
總不能就這樣坐著等天明吧?嶽悅看著這空『蕩』『蕩』的臥室,有了想法。
“李大爺,我看您老也睡不著,正好,一起把房間佈置佈置。”
半夜三更佈置房間?李澤揚給了她一個有病的眼神。
她當作沒看到,一把掀了他的充當被子的棉睡衣,把他拽起來。他可不願意陪她瘋,索『性』躺下,讓她使盡全力也拉不動。
“死豬!”嶽悅不雅的罵了聲,宣告放棄。走到門口時,故意大聲的感嘆:“唉,有錢人的房子是用來數數的,我一個窮苦娃子,被這陣勢嚇都嚇倒了,哪能數清我那些破爛放的第幾間房呢?我還是一間間開啟看吧,希望不要漏掉。”
一間間開啟那還得了?不嚇著父母,明天傭人私底下也會講述少『奶』『奶』半夜夢遊的故事。
李澤揚翻身躍起,打算把她拖過來,終究還是慢了一拍,只夠拉住正要合上的門。也好,不致於讓關門聲發出巨響。
就這一瞬的功夫,開啟門的李澤揚已不見嶽悅的蹤影。從她剛才無所顧忌的大力關門,他不敢賭她說的逐個開門不會付諸行動。顧不得返回躺椅邊穿鞋,赤腳樓梯方向飛奔過去。
她真的將手伸向了門把手,而這間房,正是他父母的臥室,驚得他差點兒喊出聲。
下一刻,就換她驚了,但沒驚叫出聲。他把她攔腰扛上了肩,她的腹部突然受到壓迫將聲音的分貝減小了,只有幾聲像風吹空谷的呼呼聲,他的動作也夠迅速,當她反應過來想反抗時,已被他扛回了房重重摔在床上,然後欺身上前,以雙臂支撐著身子將她圈在床上,俯視著警告:“你最好給我安份點兒,否則……”
好曖昧的姿勢,但對嶽悅來說,比之前的發呆無言要自在得多,她的臉都沒紅,很自然的接他的話說下去:“否則你就不讓我見兒子。李澤揚,你威脅有點兒新意好不好?”
這不是她最害怕的威脅嗎?真是女人心海底針。他想不到用其他什麼來威脅,而在她說出後再說的威脅會嚴重缺乏力度。乾脆讓她教教他怎麼說。
“你讓我教你威脅我?”嶽悅冷哼一聲,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嘲諷的說:“李大爺,你枉長了一顆圓圓的漂亮腦袋,原來是被門夾扁後,灌水充起來的?白痴都不說的話你也能說出口。”
“呃!”一口氣噎得李澤揚氣堵於胸,鬱結萬分的放開她,翻身仰躺在床上裝死。
嶽悅篤定他在家是有顧慮的,一脫離他的禁錮就又向門的方向跑去。
她還真想把全屋子的人都吵起來?
李澤揚沒轍了,只好聽從她的指令將她的幾箱物品親自搬進了臥室, 又受她不照做就要大喊大叫的威脅,把裡面的物品一件件拿出來放在她指定的位置,還要輕輕的,不能吵醒她兒子。
他很想質問她,之前的大呼小叫就沒擔心會吵醒兒子嗎?但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