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的話也是正常的。我在知道我的身世時,我也不相信。”他的話很滄桑,眼神也是重複第一次見他時的陰霾。
嶽悅盯著他的臉,揣測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李家會讓自家血脈不姓李嗎?從他在婚禮上告訴的身份,他老爹是李偕銳,李偕銘養大了李偕銳的一個兒子,就不能養第二個?他也是他的侄子啊!何況杜顏怡還是他親媽,她會讓自己生的孩子不在自己身邊,卻把別的女人生的孩子當成親生兒子?
這關係複雜得讓她頭痛。
嶽悅的好奇心再次被強烈的勾起。不管是與不是,他今天來找她,肯定是有很多話要說,應該是她不知道的秘密,不,暫時還不能稱之為秘密,也許只是杜撰出來的故事。
聽聽無妨。
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問他來找她的原因。
他垂下了頭,似有些說不出口。嘆息後才悲悲切切的說:“我不想你兒子跟我一樣,長大了才知道把自己養育大的父母並非親生。那種心情,你是不能體會的,很心痛,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多餘的人。”
他的話,聽得她的心緊了一下。她之前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為兒子找一個掛名的爸爸,會不會是飲鴆止渴。但為了兒子有個快樂的童年,她顧不了那麼多。看到兒子有了來自表面完整家庭的幸福,她控制自己不去想以後兒子得知真相後會是什麼反應,只告訴自己,這樣做沒有錯。
真的沒有錯嗎?她很清楚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現在,被人把她不敢想的某一個結局說出來。她有點兒害怕了。
可她早已習慣了偽裝,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心中的怯意從來不會顯現。努力讓自己微微的笑容更加自然,針對他的話提出質疑:“你如果是我的親小叔,你更應該關心你哥哥,你應該提醒他,是不是替別人養了兒子。”
婚禮上嶽悅對李澤揚的愛的宣言,他不是沒聽到,她兒子與李澤揚長得像,他不是沒看到。那天,他已經相信那孩子是他倆生的,現在再問,只是想再次確認
得到的答案與之前的相同,他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次:“你兒子真是我哥的?”
演戲演太久,她已經能在外人面前鎮定的把這個最大的謊言當成事實了,理直氣壯的反問:“你認為你哥會不會娶一個帶著與別的男人生的孩子的女人?”
通常情況下,不會,但在某些特殊環境下,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問的不是他哥,而是一個他認定的小女人,她的不心虛,只能說明他不願相信的正是事情的真相。
他還想找理由駁斥她,她不再給他機會,窮追猛打才是她的一慣作風,“我暫且當你是我老公的親弟弟,我不與你計較你對我的侮辱,不過,你再誣衊我,誣衊我和你哥的兒子,我肯定不會把你當成李家的子孫。”
忍著想一問究竟的好奇心,故做生氣的轉身離去。
“喊住我呀,喊住我呀……”嶽悅在心裡祈禱著。
他果然喊住了她,有些尷尬的道歉解釋:“對不起,大嫂,我知道我剛才的話說得過分了,來找你之前,我也猶豫了好久,實在是這其中牽涉的事情太大太多了,我不得不冒昧。”
第四章 逃跑就如玩遊戲 一百五十一、欲說真相
欲擒故縱果然有效,這不,知道秘密的機會來了!嶽悅的心一陣狂跳,激動得呼吸都快紊『亂』了,表面卻不『露』出半點兒欣喜之『色』。
緩緩轉身,繞有興趣的“哦”了聲,又似受懷疑的求證:“你這意思是說,我和你哥結婚有陰謀,就像凌家想要的聯姻?還是我覬覦你李家的財產,想霸佔?”
文謹言愣了愣,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列出幾項被懷疑再獨攬上身。他可對天發誓,從來沒有在這上面懷疑過她。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