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飛,你上次是怎麼進去的,裡面的格局是什麼樣的?”師父問。
“就那樣進去的…”凌志飛撓了撓頭,表情像便秘一樣,“現在回想,就跟做夢似的,具,具體我也記不很清了…”
月上中天,現在馬上就快零點了。我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股狠勁,一咬牙說,“師父,我進去看看!”
說完,奔著那‘門’的位置就走。
“不行。”師父一閃身把我擋住了,“這座鬼樓和我們根本就不在一個空間裡,進去以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能去冒險。”
“說不定,進了門就能闖進另外一個空間呢?”
師父一愣。
“小冷說的有點道理。”這時候,一直沒開口的佘義說話了。
“那也不行。”師父說,“如果進去了卻沒法出來,會被困死在裡面,這樣,冷兒,把鏡子給我,要進去也是我去。”
“我進去吧。”佘義說,“我不需要吃喝,就算被困在裡面也不要緊…”
向風和凌志飛也湊了過來,正僵持不下時,我忽然想到了什麼。
“先別爭了。”
眾人靜了下來,怔怔的看著我。
我揚了揚手上的鏡子,“這隻鏡子可以接觸到鬼樓,說明了什麼?”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吱聲。
頓了一頓,我繼續道:“我有一個想法,這隻鏡子會不會原本就是鬼樓裡面的東西,因此,它可以接觸到鬼樓…”
“有道理。”師父說。
凌志飛道:“說不定,是古代人梳妝用的…”
“不。”我打斷了凌志飛的話,“《殯葬全書》裡關於‘鬼樓’的記載,與其說是故事,不如說是野史更為貼切,它把土樓的歷史往前推進了上千年,並且還包含客家人‘二次葬’的由來。野史和正史差別很大,很多野史不是民間傳說就是神話故事,但並不一定全是假的,比如我們眼前這座看不見的‘鬼樓’…”
“你到底要表達什麼?”凌志飛眉頭一皺。
“很簡單,我認為,這隻鏡子根本就不是梳妝用的,而是掛在門上的,也許,這就是最早的,門上掛鏡子的由來…”
其實,我是突然想到了在那口地窖裡發現的那張人皮上的畫,畫中像太陽一樣的那個圓圓的東西懸在上空,後面我確定是這隻鏡子…
“冷兒說的有道理!”師父在腿上拍了一下,“說不定,書裡那些略去的文字所記錄的內容裡,就包含這隻鏡子…”
我的心突地一震,我們好像快要解開某種秘密了,關於‘鬼樓’的秘密!…
我再次盯住剛才發現的,那座建築‘門’的位置,一邊用鏡子試探著,一邊走了過去。觸到以後,我深吸一口氣,沿著‘門’邊,緩緩往上試探,那‘門’感覺很高,胳膊往上伸到了極限,還是沒有觸到頂在哪裡。
“阿風,過來託我一把。”
在向風的幫助下,我終於找到了門的頂部,用鏡子一敲,‘砰砰’作響,是土牆的聲音。從感覺上來看,這道門好像是直接從土牆上鑿出來的。
我讓向風慢慢移動位置,我用鏡子在門頂部的土牆上一點一點的試探著。忽然,我感覺鏡子敲進了一個凹坑裡,我的心‘砰砰’亂跳,把鏡子一點點往那凹坑裡推。還剩最後一點時,我閉上了眼睛,就聽‘咔’的一聲輕響。
緊接著,託舉著我的向風猛的一顫,我聽到了師父他們驚呼的聲音,發生了什麼?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了無比震驚的一幕,在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座黑黑的,土做的建築!
透過敞開的陳舊的木門看進去,只見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清楚。而那隻鏡子,此刻正端端正正的嵌在門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