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闆和陳木升都不敢進去,等在了外面。
屋子裡黑乎乎的,我掏出手機遞給了師父。自己握著磚頭,每一根神經都繃的緊緊的。
四下裡,到處都是雜物,也不知那玩意兒到底鑽到哪裡去了。正疑惑間,突然,我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
‘咯吱…’就像有老鼠在啃咬什麼東西。
循聲而去,感覺是從那張麻將桌底下傳出來的。
師父俯身一照,我看到那絲羅瓶正趴在下面,啃咬地板。
原來躲在這兒!我大喝一聲,一腳踹翻桌子,掄起磚頭,狠狠的拍了上去!
這一下如果拍在活人腦袋上,非得給他砸出腦漿子不可。更何況,我一下比一下重,暴力值瞬間加了500個點,眼睛都紅了。
片刻間,絲羅瓶就被我拍成了一堆爛泥,黑水四濺,腥臭撲鼻…
從老宅裡出來,眾人都有些筋皮力盡了。我身上到處都是又腥又臭的黑點,陳木升捂著胸口不停的哼哼。
師父解開他的衣服一看,只見當胸一個淤黑的牙印。
“大,大師…”
“看樣子,中了陰毒,不過還好不深,家裡有糯米嗎?”
“有。”
“嗯,回去我幫你用糯米拔一下就好了。”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月亮緩緩西去。
走在路上,我問:“師父,那絲羅瓶咬地板幹嘛?”
師父沉思道:“我也納悶,總覺得哪裡不大對頭…”
“糟了!”師父狠狠一拍大腿,把我們幾個嚇了一跳,“快去山裡!”
方老闆扶著陳木升,上氣不接下氣的跟在後面,一路急行,來到那處山坳裡。
師父站在墳前看了看,頹然道:“我們中計了。”
“怎麼了?”
“那降頭師用絲羅瓶將我們引開,取走了紙灰…”
突然,師父似乎想到了什麼,飛快的取出羅盤,驚呼道:“快追!他還沒走遠!”
我們之前來的時候,按師父吩咐,沒敢觸碰墳前的紙灰。然而,現在看來,那紙灰卻一片狼藉,很明顯有人動過。看樣子,那降頭師已經來過了。
師父說,降頭師一到晚上子時以後,就會呈現陰性,雖然這種陰性比較微弱,不比那些鬼物,但也比陰宅強多了,只要在方圓一里之內,用這種羅盤就可以測到。
我們按照羅盤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山坳遠處,一道密林擋住了視線,難道那降頭師就在林裡?
我們追到林裡,只見林中一片幽靜,不見有人。用手機一照羅盤,指標依然向前方指去。
出了樹林,一道山樑擋住了去路,連綿遠去,陳木升和方老闆落在了後頭。
我和師父爬上山樑,放眼一望,只見一條大江橫陳眼前,浩浩南下,竟然來到了東江!難道那降頭師跳江了?
“師父,快看!”
透過江面朦朧的水霧,我看到有一條船漂泊在江心,時隱時現。船上依稀有一個穿黑衣服的人,正在扳動雙槳。
師父嘆道:“罷了,追不上了。”
小心翼翼從山上下來,來到江邊,那條船早就沒有了蹤影。這時候,陳木升和方老闆也趕了過來。
“人,人呢?”陳木升上氣不接下氣的問。
師父朝江裡指了指:“坐船跑了。”
忽然,我在江邊發現一些剩餘的紙灰,還有一個小瓶子,“這是什麼?!”
師父揀起瓶子,聞了聞說:“這是用來裝屍油的,看樣子,降頭師取了紙灰來到江邊,把紙灰泡在混合了江水的屍油裡,服下去以後,就坐在這裡慢慢的化解體內的陽氣…唉,我們來晚了一步。”
師父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