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語氣,倒是跟宿窈指著攝像頭威脅人那日對的上號了。
就這樣的女人,不長眼的才會覺得她楚楚可憐,裝倒是挺能裝的。
周時衍彎著唇,收起手機,抬眼看向一邊的蘇格。
“吃醋?”
蘇格偏頭,留給他一個微慍的側顏:“我可沒這麼說。”
周時衍淡淡挑眉:“也對,無名無分的,你也沒有吃味的由頭。”
他這話,細聽起來,倒有些像是得不到承諾的不甘了。
蘇格心中的優越感頓時被滿足,臉上的神色剛好了點,就聽周時衍又說:
“我媽挺惦記你的,聽說你來找我,一直想著見你一面,你什麼時候有空?”
蘇格臉上的表情僵住,低著頭半天沒開口說話,良久才勉強開口道:“當年的事是我做的不對,伯母……她難道不怪我?”
周時衍以為她說的是為了攀附權貴,悄聲無息離開周家跟富二代閃婚的事,語氣平淡:“你捐獻骨髓給她,對她有救命之恩,我媽不是小氣的人,當然不會怪你。”
蘇格聞言,眼中掠過一抹驚異,詫異看了周時衍一陣,忽的開口:“伯母……手術成功了?”
周時衍嗯了一聲:“恢復的很好,基本已經穩定了。”
蘇格聞言,心底又驚又疑,剛欲再問些什麼,周時衍手機響了,是公務,他走到一邊去接了電話。
蘇格眼睛閃了閃,看著周時衍的背影,把滿心的疑惑又咽回了肚子裡。
宿窈腳傷了後,祝融給她批了三天帶薪休假。
這天正窩在家裡看電視,看著看著,不知怎麼,劇情變得離譜起來。
只見那女演員被四五個男演員捂著嘴按在房間裡,不住地掙扎。
宿窈眉頭一皺,並不喜歡這種劇情,剛欲換臺,電視裡,被欺辱的女演員忽然抬起了頭,露出一張滿眼淚水的臉。
那張面孔,赫然跟宿窈有七分相像!
“宿雨!”
宿窈一聲尖叫,猛然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何時窩在沙發裡睡著了。
電視上,法治頻道的主持人正在用平淡的腔調講著蓄意謀殺和意外殺人判刑的區別。
宿窈整個人大夢初醒,怔怔地盯著電視看了一陣,才漸漸從噩夢中走出。
感覺臉上冰冰涼涼的,用手一擦,才發現溼漉漉的全是淚。
宿窈怔怔地坐了片刻,把雙腿蜷縮到胸前,雙臂環抱上去,又把臉埋在了腿中。
她就這樣,以一個嬰兒未出胎衣的姿勢,默默地坐了良久,久到身體都有些發麻。
直到突兀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滿室的沉寂。
是祝融,他家新開了個度假山莊,約宿窈暖場試玩。
宿窈在聽到他聲音那一刻,才算是徹底從噩夢中走出,思想終於回到現實。
張桂芬的話其實沒有說錯,那天原本該死的人,是她。
傷害宿雨的人,是宿窈做家政時的一個客戶,因為看上了宿窈的美色,所以設了個局。
偏就那一日,宿窈生病發燒,身體不適,去帝都看望她的宿雨主動提出,幫她去完成那一日的工作。
宿窈至今都記得,宿雨跟她告別時的溫柔笑容,淺淺的,柔柔的,眼睛彎成月牙。
她從沒想過,那會是自己見到妹妹的最後一面。
晚上等不到妹妹回家,她前去僱主家裡找人,推開門,看見了此生都無法忘懷的震驚一幕。
四個不著一物的男人,用噁心至極的方式,折磨著她的妹妹。
而她的妹妹,眼睛雖然睜著,但人已經僵了。
那四個男人顯然吃了什麼藥物,精神不正常,在宿窈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