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饜足的笑意,李安寧語調慵懶地說道,“你來啦,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與非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來啦,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紀微然渾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呆立在那裡,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而李安寧看到他這抹呆若木雞的模樣,高興地笑了起來,“Megaera小姐,現在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你還想要這個男人嗎?”
“為什麼我不想要了呢?”紀微然看著她,不避不閃,忽然就開口說。
“什麼,你不是不會吃回頭草的嗎?”李安寧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
“我不是好馬,偶爾吃一次回頭草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當時知道楚映言和紀微然背叛了她,楚映言也不是一句好話都沒有說過,也不是沒有求過她回心轉意。
但是,她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就踏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你會不介意嗎,你會在心裡不介意嗎?”李安寧對著她喊。
“我確實不會介意的。”紀微然一笑,慢慢地走過去,看了眼李安寧近乎赤果的身體,不屑地說,“雖然我不想你這麼思想開放身體也開放,但是隻是也不會像你想的那麼迂腐啊。”
“你……”李安寧怒目而視,卻在紀微然走過來之前,趕緊拿了一條被單,裹住了自己那姣好的身姿。
而身後,卻傳來了杜北揚“撲哧”的一聲笑。
李安寧一眼瞪過去,發現竟然杜北揚也來了,只好咬著唇,不說話了。
“我怎麼樣呢?”紀微然不怒反笑,低下頭,看了看熟睡著杜與非,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近看著半個身子還浸在水裡的杜與非,紀微然才發現他全身的肌肉僵硬地有如一塊塊石頭一般。
即使已經陷入了深沉的睡眠,肌肉卻如臨大敵一般繃的極緊,儘管,上面也佈滿了青青紫紫的情(谷欠)的痕跡,很是刺眼……
他的額頭沁滿了汗水,薄唇緊抿,牙關緊繃,下唇也已被咬出了一道血痕,一臉的倦怠,即使是睡熟了,也有著粗重的呼吸,像是極其痛苦一般……
這不是杜與非,至少不是正常情況下的杜與非……
“你對他,做了什麼?”紀微然皺起了眉毛,冷厲地看向了李安寧。
紀微然這一聲問後,李安寧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了,她看著紀微然,咬緊了嘴唇一聲不吭。
“不說是嗎?那麼,請你讓開。”紀微然摸了摸杜與非滾燙的臉,推開了李安寧,慢慢把手伸進了水下。
明明應該已經疲憊不堪了,但是下面的小小杜卻還是無奈地聳立著……
“下賤,居然下藥……”難聽的話,不留一點情面。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李安寧大叫了起來,她怎麼也料想不到,紀微然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
按她的打算,紀微然的反應,無非是兩種,一種就是忍氣吞聲,忍下了這口氣,但是以後她肯定會不停拿這件事說事,杜與非一定會厭煩她,到時候她就可以想辦法把紀微然趕走了。
而另外一種,就更合她的心意了,紀微然會當場發狂,然後一怒之下憤然離去,和杜與非從此恩斷義絕……
可是誰又會想到,紀微然竟然能夠冷靜如斯呢?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你,我這麼說你,還算是客氣的。”紀微然冷笑了一聲,語氣裡盡是鄙薄。
“你什麼意思!”李安寧叫得更大聲了。
“我能有什麼意思,一個甘願把自己送上男人床的女人,而且是送給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還是用了下藥這樣強買強賣的手段,這樣的女人,除了用下賤兩個字來形容,還能讓我說什麼呢?”
紀微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