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會非常喜歡的,可是她到底在哪裡呢?
然後,在杜與非失神的剎那,貝多芬的第七號樂章突然從陽臺下的花園裡響了起來,不算太響亮的聲音,卻足夠讓人頭暈目眩,這首曲子,還有一個更加通俗的名字,就叫做……結婚進行曲,適用的場合是所有幸福的婚禮!
杜與非轉過頭看了看那個一直微笑著男孩子,又看了看那兩個從童話裡走出來一般的花童,最後才看清了捧盤上的東西……
那是一枚戒指,銀色的,簡單的,但是絕對造價不菲,價值連城。
任何一個活動,都不會拿這麼一枚昂貴的戒指做活動的,尤其是,這枚戒指還是一枚婚戒!
杜與非記得他第一次看到這枚戒指,是在一本介紹世界著名的婚戒設計師的雜誌上,那時候,他們還在法國巴黎,那間不大不小的房子裡。
紀微然正在坐在他的身邊,慢條斯理地削著他的蘋果。
杜與非有很多書,雜誌也有很多,因為那時候學的就是設計,他對這種東西尤其地上心。
那時候,他閒來無事就會無聊地翻閱這些時尚雜誌,然後在某一天,在他想跟紀微然求婚之前,他忽然看到了這枚戒指,銀色的,簡單的,纖細卻帶著無可比擬的力度的,一枚看似簡單的,卻賦予了設計師對愛情所有追求的戒指。
我們的愛情,可以不夠勇敢,可以存在瑕疵,可以分分合合,可以遲到早退,但是,它永遠堅忍不拔,永遠不離不棄,永遠存在生長,我對你的愛,是永遠的。
而這枚戒指的名字,就叫“foreverlove”,翻譯成中文也很簡單,就是永遠的愛。
那時候,他興致勃勃地跟她講過這枚戒指,但是紀微然只回以了一句,“無聊”。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第一次的求婚就這麼慘淡的收場了,甚至,那還不算是一次求婚。
後來他想要再去買這枚戒指,卻被告知這枚戒指已經被定走了,全球限量版的東西,就是這點麻煩,買完了,就真的沒有了。
他覺得,他又要遲到了一次,其實他真的很喜歡那一枚永遠的愛,他想要給紀微然永遠的愛。
再然後,他就開始了他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求婚之路,但是每一次都鎩羽而歸,直到回到了自己的國度,紀微然才終於對他點頭了。
只是他還是覺得可惜,那枚永遠的愛,他沒有辦法再買來套在她纖細的指節上了。
“foreverlove”,就是他心裡永遠的一個痛,早知道,他就應該當機立斷地買下來的。
而現在,這枚戒指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以這樣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
杜與非顯然是吃了一驚,不知所措地望著著那個一直微笑的青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個……這個……”
“這個就是屬於您的秘密寶藏了,但是,它從來都是屬於您的,請您往陽臺下看。”
杜與非愣愣地轉過頭,然後看到……樓下那個花木憔悴的花園裡,正站著已經換好了衣服的紀微然。
雪白的禮服,採用了繁複的歐式宮廷風格,裙襬逶迤一片,雪白的裙裾上,大朵的薔薇花努力地盛開著,一點一點沿著裙襬細細地往上攀爬著。
她懷抱著一大束的紅色的玫瑰,紅得就像要燃燒了起來一般,周圍是濃密的花木,儘管沒有了正當時候的花朵,所幸,他們都還綠意蔥蘢著。
紀微然就像是那大片的花藤間那一朵,唯一的一朵盛開著的白雪薔薇,火紅的花心,雪白的花瓣,她站在那裡,含苞欲放,朝著他輕輕地微笑。
在他不知道所措的眼神裡,紀微然輕輕地揚了揚手裡那一大束的紅玫瑰,也在舒緩的結婚進行曲裡。
“有一個人,我曾經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