疇也深認為朱由檢對庶民的優待會使得庶民中有很多對明廷通風報信的人。
為此,他必須嚴酷。
洪承疇不僅僅是要沿途屠村屠城,他還下令一旦遇到小股明軍寧肯停下來先殲滅,再調整行軍路線前進。
……
“報!建奴祖大壽部突然南下,與黃得功部交戰於八柳樹!”
“報!建奴護軍統領鰲拜率部已至青州!”
“報!參領哈穆爾領兵往平度州而去,意欲與抗虜軍等義軍交戰!”
……
一團團黑雲向淮安城壓了過來,使得大明大都督府樞密院更加悶熱,再加上來來往往不斷的有來自各地的急遞人員衝入樞密院作戰室,使得這裡更加顯得擁擠和憋氣。
一份戰報還未來得及拆開,就又來了一份戰報。
劉肇基已經是忙的汗如雨下,但依舊沒有時間脫衣服,如被水洗已過一樣的臉一直看著擠不出半點雨卻又彷彿下一刻就是狂風暴雨的天空,眉目緊鎖,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出各路建奴兵馬於各地出現的地圖箭頭。
洪承疇的主力一直隱匿不出,讓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代入到洪承疇的角色,思考著如何自己是洪承疇,現在應該在哪裡。
朱由檢這裡沒有比劉肇基輕鬆多少,來自錦衣衛和東廠以及各種渠道的情報在告訴著他,隨著洪承疇大軍壓境,不僅僅是前線開始出現了焦灼而又頻繁的戰事,後方也開始多出許多不安分的人來。
“報!湖廣房縣一帶發現大量建奴斥候!”
樞密院傳來的情報讓距離樞密院不遠的朱由檢聽見後也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如尋寶似的忙目光集中到了湖廣位置:“房縣在哪兒?”
吳孟明也忙幫著朱由檢尋覓了起來,忙指了一下:“陛下,在這裡。”
朱由檢死死地盯著房縣的座標看了數秒,緊接著問道:“這裡怎麼也出現了建奴斥候,會不會是建奴主力?”
吳孟明回道:“臣不敢確定。”
“嚴密偵察!”
朱由檢說了一句,就起身去了大都督府樞密院,但當他剛出屋門不遠,他就又折返回來,心道:“自己是大明皇帝,別人可以心亂,我自己不能亂,我怕什麼,上一次建奴近百萬大軍都不怕,我何必怕他洪承疇。”
為此調整了一下心態,回到屋裡後直接吩咐人伺候他沐浴更衣。
然後,朱由檢才重回昔日的從容,再次踏步往樞密院而來。
劉肇基等一見朱由檢來就忙拱手道:“陛下!”
朱由檢點了點頭:“樞密院議的如何,決定怎麼打?”
劉肇基忙道:“祖大壽在河南一帶,而河南一帶有黃河為屏障,所以,樞密院議定讓靖國公率部於河南一帶依仗地勢守禦祖大壽,以防守為主,而鰲拜在山東一帶,但山東無黃河為依仗,山地不多,又離我淮安最近,義軍卻最多,故當樞密院議定當先吃掉鰲拜,以進攻為主,何況,殲滅建奴滿洲有生力量一直是我們的目標!不過,湖廣為何出現大股建奴斥候,讓臣費解。”
“朕也費解!先按照你們自己的方案進行,不能因此自亂陣腳!”
朱由檢說完,轉身又問道:“周遇吉與張鳳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