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緊接著道:“就開三間,無非就是多付一些銀子,讓原先的住客另尋他處。”
話音落下。
李邀月眸子裡的冷意漸漸散去。
楊玉環則是有點兒懵,一時間說不上是輕鬆,還是失望。
酒樓的掌櫃先是有點兒懵,然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還沒開口,就被方修打斷。
“就按我說得辦,開三間房,連在一起,這是銀子。”
方修說著,將手裡的銀子遞給了掌櫃。
掌櫃伸手接過銀子,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應道:“明白了,小的這就去辦。”
說著,轉身吩咐店裡的夥計,打掃三間連在一起的空房。
“再騰出個桌子,上點茶水。”
方修看著掌櫃,吩咐道。
“好嘞,客觀您稍候!”
掌櫃的應了一聲,又吩咐夥計去了。
僅僅片刻。
夥計就清掃出了個空桌。
方修帶著楊玉環坐下休息。
李邀月猶豫了一下,也坐了下來,只是距離方修較遠。
酒樓很大,人也不少。
大都是三國行商的商賈,其中不乏一些鉅商富賈。
半年以前,這裡打仗,商貿受到了重創。
長安趁勢崛起,取代臥川府,成了新的商業中心。
但不管怎麼說。
臥川府畢竟是三國的交匯之地,是三國商賈行商的必經之處。
地理位置實在優越。
再加上方修下令,燕國的商賈進入臥川府,不得歧視。
因此,僅僅半年的時間,這裡便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方修坐的位置是二樓,能夠看見一樓臺上,有歌舞演奏。
楊玉環從包裹裡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點心,擺在桌上。
又用銀針試了一下茶水,確認無毒後,斟好了茶,放在方修的跟前。
纖細的小手捏起一塊點心,放在方修的嘴邊,用悅耳清脆的聲音道:“這是在雍州買的棗糕,老爺嚐嚐。”
“”
李邀月坐在一旁,看著忙活的楊玉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裡卻是覺得鄙夷。
就像桃兒無法理解,她為何寧願忍受失去自由,也不願意向方修低頭。
她也無法理解,像楊玉環這樣有一技之長的人,為何願意跟在方修的身邊,做一隻逗人開心的籠中雀。
方修咬了一口棗糕,楊玉環的茶水就遞了過來。
“棗糕最適合配龍井茶了,老爺試試。”
清脆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
於是,方修又喝了口茶水。
楊玉環見狀,眉目間露出一抹笑意,心裡滿是歡喜。
她的快樂很簡單,就是伺候好方修。
這個時候。
不遠處忽然傳來陌生的聲音。
“兄臺可是薊州人士,看著很眼熟啊。”
方修三人轉頭望去。
一個看著還算俊秀的青年站在那裡,身上穿著錦衣華服,腰間掛著上好的玉佩,含笑看著方修。
“你認錯人了。”
方修懶得理他,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面對這種語氣,青年仍舊面帶笑意,道:“那是在下叨擾了”
頓了頓,又道:“在下薊州柳上揮,平生最喜歡與人交友,不知兄臺可否賞臉”
話還沒說完就被方修生硬的打斷。
“不能。”
熱臉一連貼了兩次冷屁股,若是換了別人,就算不惱怒,也絕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但這位柳上揮卻仍舊沒有離開,仍舊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