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隱士右腳點地繼續向後的速度,左腳也在同時對著對方手腕處踢去。對方沒想到隱士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反擊,情急之下將手一縮,這一腳便踢到那劍背上。刺客只感強震之力自劍上而來,簡直讓他以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震離他的身體,無奈撒手後退。那劍一飛沖天,在明月旁畫出一條好似流星般的亮麗線條,最後落入瑞斯湖裡,永絕於世。
碰!的一聲悶響,卻是隱士兩腳使力落地之聲。數尺之內地面微震,很有魄力的先聲奪人,亦很有效率地阻止了那刺客隨即待發的攻勢。隱士直挺挺地站在當下,終於有機會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面前這個刺客身著烏黑戰甲,由頭自腳完全包裹在盔甲之下,若不是那盔甲色彩詭異,看來倒很像是一名全副武裝的騎士。而更讓人感到可怕之處,在於那盔甲的接縫處透露出淡淡黑氣,在夜色之下看來更顯妖豔。陣陣邪氣自那人身上散發襲來,換作普通人定是不寒而慄,當然對隱士的影響不大便是。不過,眼前景象另有讓隱士心頭狂跳之處,因為刺客並不孤單。在十數公尺外自己的小屋旁,有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卻是另一名同樣打扮之人騎在馬上,攏罩在自其體內所發黑氣之內,月光下完全看不真切。“若不是看在我的眼裡,我竟感不到如此強大的邪惡存在?”
面前刺客取下頭盔,露出其面貌。長長的耳朵加上柔順的長髮,訴說出其明顯的精靈種族特徵。刺客說道:“據聞海爾爵士本事通天,二十年前一人一劍殺得死拳族潰不成軍。今天見到,似乎是言過其實了。”
海爾目光自那馬上黑影回到眼前的精靈身上,冷冷言道:“聽說納黎阿克的闇騎士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好像也不就這麼回事。”
闇精靈張嘴一笑,邪邪地道:“納黎阿克?那些做生意的傢伙簡直是闇騎士的恥辱。爵士大人將我們與那些傢伙相提並論,未免太小噓了自己的身分。”
馬上的騎士低頭探向小屋內,這動作讓海爾感到心煩。他提高音量道:“我管你們是誰,只要告訴我,你們是不是魯肯派來的?”
“魯肯大人雖然令人欽佩,但還不夠資格指使我的主人…”闇精靈說話的同時,那馬上的騎士一揮手,木屋的一角便像枯木一般塌下,那樣子擺明了是在找屋裡的東西。這動作一作,海爾已經知道對方此行目的,當下不再多說,發足便向木屋而去。面前的闇騎士自然不會讓他就這樣跑過,立刻出拳阻攔。海爾並不把他當作對手,只是隨手揮掌一撥。但這一撥之下,發現對方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差勁,若不先行解決,待會讓兩人聯手,恐怕另有麻煩。他主意一定,當即轉身直拳對著那傢伙捶了下去。
海爾力求速戰速決,這一拳力道當真不小。闇騎士雙手在胸前交叉,以手臂接下這拳,緊接著便像只風箏一樣向後飛出。不過他之前大話倒也不是隨便說說,其判斷力倒是讓海爾稍稍佩服。原來他接拳之前便已看準方向,在他向後飛出不到兩公尺立刻撞上大樹一棵,止住了這拳的力道,只苦了他口中吐出的那口血便是。海爾只道這一拳能讓他知難而退,正想轉身去找另外一名闇騎士,但就在他的眼前,邪惡之力開始凝聚。他眉頭一皺,看到那原應倒地不起的闇騎士弓箭之步站穩身型蓄勢待發,其身上隱隱透露的黑氣慢慢開始流向他的右手,漸漸形成一股可怕的能量。海爾為此全神灌注,不敢怠慢。若說一天能夠使用一次醫療全身傷痕的“神聖之手”是神賜給聖騎士的禮物,那麼眼前正在施展的這招“傷害之觸”便是闇騎士所獲得的絕招了。傷害之觸必須以手接觸到敵人才能造成效果,而且施展之後本身亦受其害,將會全身虛脫,不能再戰,但其所造成的傷害可是連海爾這般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