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從不願意為他付出真正的關懷與體諒嗎?沒錯,今天騎士讓你瞭解了你們不是屬於同一個世界的,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不能是因為他迫切的需要你的支援和鼓勵嗎?也許現在正是他最需要你的時候呢?你說你一直把生活的重心擺在他身上,而如今這生活出現了挫折,你不奮鬥、不爭取、不抵抗,而就這麼只想要放棄了,就這麼嘲笑、唾棄了以前自己所認同的一切,放棄了?或許你的決定沒錯,你不該一直為了別人而活,應該為了自己的目標去追求。我只想要說…”山穆向正對著他們走來的聖騎士一指,“除非你能說你不愛他,不然的話,你現在要放棄的,是‘他’呀!”
聖騎士由陽光下踏入了樹蔭裡,站在山穆和莉莉雅面前。莉莉雅依樹而坐,抬起頭看向班尼。光線與陰影一打落,牧師眼中看到了一個背對著光明卻強自堅毅不懈的生命。班尼啊…你到底是在恨些什麼呢?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更多值得你去眷戀的東西呢?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呢?你為什麼就不願直接說出來呢?為什麼…
“自然之子,你要我對你道歉嗎?”聖騎士沒有理會【體會?】女牧師心中的紊亂,只是對著半精靈問話。
“圖拿爾的聖騎士,你不必跟我道歉。”山穆回答道。
“那好,來看看這個。”班尼手中握著一份卷軸,舉到山穆面前。這東西很明顯是班尼自德溫屍體身上搜來的,山穆沒有怠慢,站起來接過。顧德生跟珊西雅這時也已圍了過來,總也要看看到底忙了老半天有些什麼收穫。
卷軸一入手,隨即而來一股寒氣,顯是邪惡魔法加持其上。山穆將其攤開,但是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一定看不懂。他評論道:“在魔法的保護之下,這卷軸的內容無法閱讀。這法術觸體生寒,邪意甚濃,乃是屬於死靈一系,施法者多半是納黎阿克的闇騎士。相信這裡沒有人熟悉死靈邪法,現在我們是沒有能力解除它了?”見這話沒有人有異議,山穆繼續道:“一般會以這種形式保護的多半是魔法卷軸,記載著高階的法術。這張羊皮看來十分古老,若是依我對生命的感應,這匹羊大概死了有五百年之久。如此看來,這卷軸記載的法術不但威力強大,而且年代久遠,說不定已經失傳許久了。”
“哼!”班尼冷笑,“我就知道,德溫此行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如果闇精靈跟碎骨地的勾當牽扯到這份卷軸的話,那確實是十分的麻煩。”山穆盤算著,“德溫身上還有其他的物品嗎?”
“一封寫給卡拉敘的信,想來是用作證明身份的檔案。”班尼看看天色,算算時間,再道:“再休息一下,我們就出發。”
“騎士大人…”顧德生語氣嚴肅,似是有要事相商。班尼轉頭面對不語,等待著詩人說話。顧德生與珊西雅對看一眼,開始說出兩人的意見:“騎士大人,我跟珊西雅行走多年,對處事態度有我們的一套標準。如今創立公會,行事更是必須自我規範。剛剛騎士的表現雖然不能說有錯,但是已經不是我們願意接受的範圍…”
“兩位不願意繼續這個任務了?”班尼插話。
“倒不是。”顧德生忙道,“我們接受了的任務,從來不會半途而廢。在當傭兵的時候如此,現在亦然。而以如今這種情況來說,我們必須質疑騎士大人的領導風格。這點,希望騎士不要太在意。我們的想法是,從現在開始這個任務由我來主導。不知道大家對此有沒有什麼意見?”
“你覺得你的領導能力比我高明嗎?”
珊西雅向前一步,正對班尼說道:“顧德生先生的領導能力早已獲得安東尼西亞傭兵界的肯定。若非如此,龍族公會的成員也不會心甘情願的這麼加盟。至少,他不會做出讓同伴考慮是否要退出任務的舉動。”
這個女人倒也很直接,心中有不滿就寫在臉上。班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