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十分依賴,但很尊重他的意見和他的朋友,安靜地坐在一邊,不急著發問或者拉關係,保持在一個令人十分舒服的距離上;功德:1388,在普通人中已經算是相當高了;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落到金陽臉上,被他的一舉一動牽動自己的喜怒哀樂,而有趣的是,他們兩人好像還沒有發現這一點。
容遠嘴角露出一抹不經意的笑容,眼中有幾分暖意流淌而過。
“是個好女孩。”在金陽自己也坐下來的時候,容遠壓低聲音笑著說,並舉了下杯:“祝你們白頭偕老,不離不棄。”
“還用說?!”金陽回道。
耳邊,諾亞已經積極主動地把柳婷的身世背景都查了個底朝天,透過隱形耳機跟他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大串,以它的排查功力,都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汙點,反而查出她經常去容遠的白棋之一建立的流浪動物收容站裡做志願者,對小動物的親和力很強。
幾分鐘下來,以諾亞那種機關槍一樣的語速,容遠不禁知道了柳婷從小到大的大部分事,還知道了她和金陽的戀愛過程。說起來,這兩人中還是柳婷主動追求的金陽,這女孩表面看著文雅中帶著幾分傲氣。實際上表白感情時直白而熱烈,行動果斷又迅速,她曾經跟金陽說:“我怕被你拒絕,也怕會被你嘲笑,但我最害怕的,是會和你錯過,所以我寧願賭一次!”
“嗒。”
容遠輕敲了下耳機,關掉諾亞的嘮嘮叨叨,本來深情的表白被它念得像喜劇。不過再看柳婷,容遠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陌生感。
金陽給他和柳婷各要了一杯度數不高的雞尾酒,看到容遠面前擺著的杯子,拿過來一看,嘲笑道:“蘇打水?”
容遠懶洋洋地說:“酒精會抑制中樞神經系統,還會損傷大腦細胞。最重要的是,又不好喝。只是為了面子或者成人象徵之類的東西而去喝酒,既無聊又幼稚!”
金陽其實覺得有些酒的味道不錯,不過他沒有就此反駁,而是說:“我記得,上次是你要求我跟你喝一杯的。”
——有這回事?
容遠回憶起之前分別時的情景,辯解道:“此一時彼一時。我正是從上次的經歷中吸收了經驗,才認為喝酒是一件純粹虐待自己的事。”
“好吧。”金陽笑道:“那蘇打水好喝嗎?”
容遠皺眉嘆道:“不好喝。”
金陽“哈”地一聲笑出來,說了幾句話,他忽然就覺得這分別的半年好像被人掐斷了一樣,他們似乎回到了從前。他沒有問新聞中的那個“容遠”是怎麼回事,也沒有問容遠怎麼會易容來到這裡。他只是發自內心地歡迎自己久別的摯友,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卻永遠不會多問一句。
容遠看了一圈問:“周圓不在?”
他早已經把這個酒吧大廳裡的人都看過一遍,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但有些人他好像從來沒有注意過叫什麼名字。不過如果周圓也在這裡,他還是能認出來的。
“你忘了,她今年要參加高考。”金陽說:“她們年都沒過完就開始重新上課了,現在可能還在上晚自習呢。”
酒保把金陽點的酒調好送過來,紅黃藍三原色分層的酒液看上去似乎散發著糖果般的甜香,金陽得意地跟容遠炫耀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看上去十分享受這美味。
容遠翻了個白眼,然後把自己的蘇打水洩憤般地喝了一大口,臉立刻不自覺地皺起來,這種難以下嚥的味道完全是在摧殘味蕾。
柳婷在旁邊低聲笑了,在她印象中金陽一向都是寬容又成熟的,很會為他人著想,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孩子氣的一面。雖然她的存在現在好像被自己的男朋友忘記了,不過她沒有不滿,而是很悠然的撐著下巴側坐在一邊看著金陽,眼中始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