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沒有積蓄,都靠朝廷給的錢養活著。
如果光是吃喝一家子也夠了,可惜他兒子連松好賭還抽大煙。
只要手裡有點錢不是千方百計送到煙館抽了就是送到賭場輸了。
這個連松還愛裝面子,天天拿著個菸袋出去裝門面,有事沒事就剔牙,好像吃肉多了似的。
實在家裡的錢不跟躺了,就來找他姐姐瞎對付。
姐姐當然是疼弟弟,該數落數落,數落完了還是要時不時的就拿個三兩五兩的接濟一下。
他也不敢給多了,伍勇還在一邊看著呢!
再說了,給多了也不行,最終不是抽了就是賭了。
伍勇最看不上這小舅子,每次來了正眼也不看他,該幹嘛幹嘛。
小舅子也不敢說別的,誰讓人家有錢呢!
前一陣朝廷禁菸,一開始連松還能隔三差五的對付點抽一回。
形勢越來越緊,京城接連處決了很多大小煙販子,再想抽就不可能了。
連松沒轍了,在家裡趴了十幾天,這算把大煙戒了。
大煙不能抽了,就抽菸袋,買好煙!
什麼東北關東的蛤蟆煙,還有貴的出奇的小蘭花,都成了他的新興趣。
還有就是這賭戒不了,手裡只要有錢就去賭,沒錢想法對付著也的去賭!
這樣一來,他的日子還是照常難過!
難過也的窮對付著過,大不了多舍些臉皮找姐姐要唄!
好在這伍勇著家的時候不多,不是在茶樓酒肆就是在戲院勾欄院。
連松也要摸準了他的規律,只有他不在家的時候才來,免得白來一趟。
所以說,但凡這人自己沒有過日子的心,只是被動的改變條件是不行的。
只不過,連松的狐朋狗友還真不少,在街面上混的還有一號。
人們提起連二爺,佩不佩服的單說,最起碼這四九城裡都認識,算是能睜開眼的人。
為什麼哥一個還叫連二爺呢,只因為他上面還有個哥哥,五歲的時候病死了。
按照這個排行,他就是老二!
連松聽姐姐說完,跺腳罵街。
“看見了吧,就數他能,吃飽了喝足了閒的慌,沒事找事去,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老丈人坐在那裡一直抽菸,也說不出個道道來。
伍勇的老婆急的擦眼抹淚,
“兄弟,到了現在你就別說這話了,還不是姓愛新覺羅,管啥用呀?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姐夫,快想想辦法吧!”
連松撇著嘴說道,
“姐夫?就沒見過他這樣的。
家裡家大業大,親戚有了難處,不說伸出手來救個急,你看看他那臉,耷拉的比那驢臉還長!”
他老爹磕磕菸袋鍋子說道,
“咳咳,別抱怨了,不是還有你姐和外甥嗎,看他們。
咳咳,再說了,咳咳,平常你姐少幫你了,咳咳,趕緊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