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的,用了整整二十多年,軍中掌故卻是熟透了,各個現在當紅的中郎將們當年是如何一隻嫩鳥,又有多少糗事。
小半會路,就聽得李牧雲感嘆不已,程厚手下倒是不少妙人,這個程不識簡直就是一個百曉生。
東門處,果然見到了田甜他們,田甜此刻已經換了一套墨綠sè的套裙,頭髮也重新盤過,他弟弟田方也換了套新衣服,顯得jīng神許多。
似乎在葛丁那裡支了點錢,多添了幾套爐具,裝了三四輛大車,瘸老頭也似乎洗刷了一番,倒有點方外高人閒雲野鶴的味道,眼神中無語無求別了髮簪要穿件道袍,李牧雲真以為他是哪座道觀裡的道長了。
rì已開始偏西,李牧雲只能要求眾人加快行軍速度,趕在天黑前到達盧龍塞。
在行軍途中,李牧雲卻一直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與程不識交流了下,老羅讓手下提高jǐng惕,卻也沒法子。
右北平郡與盧龍塞只是半rì的路程,一向沒有人敢在老虎嘴邊撒野,兩屯士兵護送這兩百多輛大車的軍備,簡直殺雞用牛刀。
一行人在夕陽最後那抹殘光中,看見了盧龍塞的巍峨。
只是在那巍峨之前,數百名西域武士擋在了面前,手中的鋼刀是如此清冷,讓人不寒而慄。
程不識收起了散漫,一聲冷喝,手下的兩屯士卒將大車護衛住,李牧雲尚能鎮定住,驅馬前行,朗聲問道:“諸位是何意,擋住我邊軍去路。”
田方站在李牧雲身後,小聲道:“龜茲鋼刀。”
田甜卻是捂住了他的嘴,喝道:“不要多話,讓李隊率處理。”
為首的一個彪悍武士,打量了李牧雲一眼,似乎對李牧雲十五六歲便成了一個軍官有些不忿。
卻是照著吩咐道:“我家主人在那座山頭等隊率大人。”
李牧雲順著方向看去,卻是隱隱約約兩個身影,冷哼了一聲,便驅馬奔向那裡,雖然看不清楚人,李牧雲已經估計到是何許人也。
心中卻是盤算好了如何應對,心中卻是一陣美,到這奇怪世界,自己的運氣總得來說還是不錯的。
當看到那淡黃sè的面巾,李牧雲裂開一道笑容,心中暗道:“果然是你。”
李牧雲知道自己年歲小,壓不住人,只能故作老成道:“不知道龜茲公主找李某何事?”
女人雖然隔著紗巾,但仍能看出一臉悲痛,泣道:“霜嫻亡國滅族之女,當不得公主二字,父母兄妹之仇rì夜不敢相忘,大人軍情緊要自然不能隨意透露,但如果能幫霜嫻報仇的可能,霜嫻願以一百武藝jīng強的護衛相贈。”
李牧雲努力地掃視了一番龜茲公主,果然是絕sè美女,難怪那些胡商整rì擠在蕙香閣,田甜與納蘭芳芳都是一個級別的美女,各有千秋,但龜茲公主卻是要比她們美上三分,舉手投足之間誘人萬分,似在跳一種舞蹈。
讓李牧雲不經意間迷失心神,整個身心都被這個龜茲公主佔滿,似乎是看到官道上一眾人對持,盧龍塞那邊響起了號角聲,嗚咽聲中,李牧雲頓然清醒,冷聲喝道:“龜茲舞蹈妙絕天下,李某今rì領教了,些許手段公主不必施展。我毫不隱瞞,突特人的前鋒就在關外,如果沒有估錯,突特大軍正在朝著盧龍塞集結。公主錯過了這次,或許這輩子再無第二次機會。”
龜茲公主似乎下了很大一個決斷,對著李牧雲道:“我留下五百名護衛給大人。”
話音剛落,一旁的翠兒急了,阻攔道:“公主!”
李牧雲回望了下那些龜茲武士,似乎也就五百出頭,看來這個龜茲公主還是缺乏心計之人,一下子就拿出了自己絕大部分的力量,都不知如何辛苦積攢下來。
李牧雲羞愧道:“公主不必這麼派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