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掌，&ldo;有志氣！&rdo;

尹如薇瞪著十一，&ldo;我知你心裡其實在笑話我。笑話我無能，只能眼看著你暗中翻雲覆雨，明著為皇上所用，事實卻讓皇上被你牽著鼻子走……鳳衛重回宮禁，皇室重掌大權，靺鞨人已被趕逐，眼看著收復中京都能提上日程……這樁樁件件，哪是我們那位抱著權相大。腿從鄉下跑出來的皇上想要的？分明都是你的主意！與泓雖被人害了，可相府一轉頭便家宅不寧，如今那老傢伙更是病得莫名其妙，自然也跟你脫不開幹係吧？你從來便比我強太多，只要你想做，沒有做不到的！可惜你卻從沒想過扶與泓一把！&rdo;

&ldo;與泓什麼都不做，於他才是最好的！我百般安撫，甚至再三告訴他，我會找機會接他回京，也會找機會去湖州陪他，只為他能安心住在湖州，別做任何授人以柄的事！誰知……我安撫得了他，卻防不了你！&rdo;

十一側目而視，&ldo;知道與泓為什麼對你雖好，卻始終沒法喜歡你嗎？他那樣無拘無束的性子，怎受得了你天天自怨自艾，偏還自以為聰明！&rdo;

她的聲音並不高，一氣說完了，甚至有些虛弱地嗆咳著，唇邊便又有血絲沁出。

尹如薇卻已被她的話氣得面色煞白，指著她的手指竟在哆嗦，&ldo;你……你說我自怨自艾，自作聰明……是，是，我害了與泓，害了與泓……&rdo;

她退了兩步，眼睛惶亂地轉動著，好一會兒才似想起什麼般鎮靜下來，慢慢地笑起來，&ldo;嗯，你聰明，你聰明……你這般聰明，以為弄死施銘遠，便足以告慰與泓在天之靈了？可你知道嗎？連施銘遠也只是一枚棋子，一枚推到你跟前當替死鬼的棋子！&rdo;

十一眯著眼睛瞧她，慢慢地拭唇角的血絲。

尹如薇喘著氣，道：&ldo;與泓在世時，便已猜疑皇上會對他不利。有一日。他曾和我說，濟王府有親信背叛了他，你和他的通訊似被人翻過，好在你們只是敘些舊誼，並未言及其他。他還留意過，說可能是蔡揚，卻始終不曾處置。處置蔡揚容易，卻會讓他背後的人更加疑心，不如留著。後來我策劃與聞博聯手時便避開了蔡揚，卻未料對方竟連聞博都算計在內。&rdo;

蔡揚，十一認識。

兩年前她帶韓天遙逃出花濃別院，宋與泓發現韓天遙未死，便是派蔡揚前去相見，一則嫁禍施銘遠，二則攏絡韓天遙。

她輕咳兩聲，問道：&ldo;你們認為蔡揚背後的人是

皇上？&rdo;

尹如薇道：&ldo;與泓認為是皇上，可我一直疑心是施相那隻老狐狸。皇上不過是鄉野間覓來的尋常宗室少年，論文才未必多出挑，論武略更不值一提，不過仗著和寧獻太子長得有幾分相像，才因緣際會得以繼位。與泓不肯提起他疑心皇上的理由，卻也跟路過說起過同樣的事，還向路過嘆息，說皇上傾心待你，你必不會防備，早晚會吃大虧。再沒想到後來吃大虧丟了性命的是他自己！&rdo;

&ldo;就憑蔡揚是皇上的人，偷看過我和濟王的通訊，你便猜疑皇上才是真正的佈局者？&rdo;

&ldo;若只是猜疑，我冒失跑來跟你說這些話，豈不是又是自作聰明，自取其辱？&rdo;尹如薇冷笑，&ldo;因為我的緣故，路過已被你和鳳衛排斥，難為他還肯護著我。而且，他也疑心皇上。據說那日。你和與泓見面後，與泓便跟他說，一切可能是皇上在佈局，皇上從回馬嶺後便開始步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