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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保。她甚至不能有什麼動作,一個搖頭都可能碰到對方的臉。

風莫離眼中多注入三分笑意,將自己當作不相干的旁觀者等待可愛的少女下一步反應。這丫頭大概不曉得她的睡態有多惹人發噱:風吹過來,皺皺鼻子,光線太刺眼,皺皺鼻子再眯緊眼,一隻蝴蝶在她面前飛了半盞茶的功夫,她則又皺鼻子又眯眼,最後忍無可忍地揮揮手。

這位小姑娘的娛樂性絕對贏過吊在他身後趕都趕不走的老人家。

他按兵不動,看著她俏麗的小臉如臨大敵地繃成鐵板。

她是個聰明的姑娘。當卿容容將纖手覆上粉面而後向一旁翻出逃出生天後得意地想道,並且將身子退到與風莫離有三尺遠的地方。

風莫離懶懶地在她躺過的地方盤膝而坐,舉起勾在手中的戰利品給她看。

那是雙淡綠色的紗布鞋,鞋面上以精緻的繡工紋上一對色澤淡雅的彩蝶,在他手上輕晃,渾似振翅欲飛。

一雙漂亮的夏鞋。

最重要的,鞋子是她的。

卿容容知趣地吞下衝到唇邊的嗔罵,忍辱負重地道:“公子可否將繡鞋帶我?”

登徒子!

風莫離長臂一伸,在她險些撈到鞋子時又縮了回去,溜溜一轉,打量起鞋面上的花案,奇道:“這雙鞋子上沒繡名字呀,姑娘如何證明它是你的?”

無賴!

做鞋子很麻煩。

卿容容怨忿地瞅向不知自保而落入敵手的愛鞋,意圖與他講理:“有誰會閒到在鞋上繡名字?”

不講理的壞人心平氣和地接招:“故而。它可能是別家小姐之物。”

小人!

這雙鞋子是端午節時上腳的,她才穿第二回。

卿容容怒目相對,冷冷道:“公子身上這套衣裳哪來的?昨日我才見我家少爺穿過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聰明的小丫頭。風莫離饒有興味地搖著手上的“人質”,頷首:“嗯,我昨天穿的正是這身,難為你記得住。”

惡棍!

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

卿容容跳起身,小巧的蓮足妄想跺出振聾發聵的巨響,可惜除了小腳跺得生疼外一無效果,更慘的是由於用力不均,一腳踏上青苔後失去平衡,向前滑倒。

在猶豫著是摔進溪裡或石上換一身溼淋淋加青紫淤塊與“砸”到狂徒身上既避免受傷又可壓得了哀哀叫之際,她當機立斷,嬌軀挾地心引力引起的加速度而產生的附加重量一起畫出拋物線落入風莫離準備好的臂彎中,當下叫這無賴軟玉溫香滿懷。

失策!

她被風莫離環在懷中,動彈不得,一邊拿小腳踩住他的大腳,一邊試圖掙開他有力的雙臂,同時還心分三用地盡力不讓他碰到自己,不過統統無效。

累了徒勞無功的掙扎後,她靜下來,狠狠盯住風莫離的胸膛道:“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再不放手,奴家除了嫁給公子外別無他路了,或者你想我去尋死嗎?”

本朝禮法最嚴,不要說像她現在被一名陌生男子又摟又抱地碰過了,就算被男子看到不該外裸的肌膚——比方說不小心拉起袖子讓外人看到手臂——都是失貞,唯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嫁給他。

忘了一點,那就是她的小腳和她為方便泡水而挽起褲腳以致露出的一截光潔的小腿也被這男人看光了。

如果現在被輕薄的是小姐,因為已訂親,既不能嫁給這流氓,又不能以失貞之身嫁入夫家,便只有死路一條。

她這小丫頭情況自又不同。

自小她便沒人管教,雙親除了盼著她多繡幾條帕子多賣些錢外,什麼都不理她,賣到卿家做丫頭後才有小姐教導她識字斷文,也曉得男女之防,但一不是自小起便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