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啊,如果我的記憶不錯的話,藏南的這塊界碑所在的高山是天朝唯一一塊還沒有通光譜電磁牆的地方吧?”蕭默然道“能夠填補這個缺陷,對國家安全來說是極大的好事啊,出了什麼問題嗎?”
“問題在這塊界碑上。”軍官繼續道“為了保護文物的完整性,專家建議我們實施手動挖掘,後來我們使用了各種工具想去搬動這塊界碑,但是全部徒勞無功。”他嘆口氣道“專家明明測量過,這界碑不過深入地下五米而已。我們先後派出了十幾個戰士手工挖掘過,卻怎麼也挖不到這界碑的盡頭。直到十天前,怪事出現了,我們再派人前去挖掘界碑的時候,那界碑居然開始放電!將我們派去的一個戰士當場電死了!我打報告給軍區司令部,司令部決定如果實在不能手工搬運,就只能使用爆破了,畢竟光譜牆的安裝是有有效期的,不能無限期的等下去。”中年軍官感嘆道“說實話,從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就帶我去看過這塊神聖的界碑,他告訴我,這不僅僅是一塊界碑,還是溫暖的依靠,因為界碑之內,是我們最眷戀的故鄉!不光是我,大多數的藏南人都曾經來參觀過這塊界碑,我們對它的感情難以形容,大家都不希望這塊界碑因為任何原因而無法保留,可是政府的限期越來越近,眼見就只有七天了,若是七天之內無法想出辦法……”中年軍官不願再說下去,淚水卻出賣了他的想法“後來志願者團體知道了,本來在網上發表了一個求助的帖子,可惜,因為事件離奇,又因為政府對怪力亂神事件的大力打擊,帖子被刪除了,大家無法,只好在藏地小範圍的貼一些告示而已,可惜,辦法想了不少,成功的卻沒有一個!”
蕭默然看向藺如初,只見藺如初正直直的看著照片,她的臉冷靜莊嚴,與平時大不相同。忽然,她站起身來,直直朝軍官看去“你們藏南有位詩人,叫程又梁,你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他嗎?”
“程又梁?”蕭默然聽了這名字一驚,這人是個詩人,卻也是個有名的精神病患者,他二十五歲以前和正常人無異,是藏南一所小學的語文老師,可是在他二十五歲生日那天,他莫名其妙的昏倒了,搶救三天以後,人是清醒了,可精神卻不正常了,他開始說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語言,寫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還不停的吟唱一些亂七八糟的詩歌。後來醫生診斷他是妄想症,也便無人問津了。
“說來巧了,若你問別人,肯定沒人知道他的下落,我和他是親戚,輪輩分他也算是我的一個侄子。”中年軍官道“他現在被關在藏南的西華精神病休養中心。你要找他?”
“我想借他一用。”藺如初語出驚人的道。
“啊?”中年軍官不解的看著眼前一臉冷峻的少女。
“這件事情,除了他,沒人能解決!”藺如初重複道。
西華精神病院。
在等候程又梁的間隙,蕭默然問“你找這個程又梁做什麼?難道這界碑的事情與他有關?”
“沒關,但我需要他幫我一個忙。”藺如初道。
“到底什麼原因?”蕭默然恨死故弄玄虛了。
“總之是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碰撞……”
“停止哲學!”蕭默然捂住耳朵道。
正在兩人說話間,護士將穿著病號服的程又梁帶了出來。
這位程又梁似乎五十開外,一身藍白條病號服,滿頭辮子,卻擁有一雙純淨到極致的眸子。細細一看,他的眸子居然是重瞳!程又梁愣愣的注視了藺如初一會兒“想不到,我居然有幸見到修仙者!”
聽得此言,蕭默然一愣。“你?”
“還記得你當初讓我找陳瀟的魂魄談一談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什麼嗎?”藺如初問蕭默然。
“你說你不行,要和魂魄交談需要特殊的天賦,擁有這種天賦的人在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