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找到姜家的人,也不在少數。
論起姿色,盛嫣然和姜嬈旗鼓相當,不過是今日宴席的主角罷了,風頭要高。
眼見那盛嫣然出盡了風頭,姜嬈卻已經意興闌珊。
她辭別了母親,往後園散步。
後園乃盛家閨秀所居,並無男子。
鳥語花香,姜嬈並沒有目的,卻在林間遇到一人。
那女子遠看身量嬌小,煙霞般的裙襬帶著一絲隱隱的神秘,正認真的俯身擺弄著園子裡的花草。
聽到腳步聲,那少女緩緩回頭。
姜嬈不由地一愣,該如何形容眼前少女的容貌?嬌柔似水中蓮花,清冷如九天寒月。
面相上來看,有些稚嫩,約莫不過十三歲上下,但眼神掃過來時,卻帶著懾人的冷清。
饒是姜嬈已閱盡千帆,但如此的人兒,委實找不出來言語形容。
唯有冷清二字,能配得上她。
“你是誰?為何偷來此地,也沒有聲響。”少女說完,不屑一顧,轉身便要走。
倒是姜嬈哭笑不得,伸手將她攔住,“想來姑娘也是盛家的小姐,來人既是客,你如此說話可是有失待客之道?”
少女微微一笑,兩頰一對兒梨渦若隱若現,可就是這樣一張嬌柔萬千的皮相,說出的話可比刀子還要尖利,“原來是前院的客人,怪不得如此。那宴請,於我又何干?我可沒空和你消磨時間。”
少女避開她,手中還捧著新採的花葉。
姜嬈越發好奇了起來,她在身後問道,“敢問姑娘芳名幾何?”
少女回眸,“若不是我不喜歡熱鬧,今日還輪不到她登臺出面。”
說完便徑直離去,從後面看,那身段婀娜如柳,怎麼也不像她的為人。
才走沒走遠,就聽從旁有人道,“小姐可別招惹了她,盛家大小姐的脾性在下可是吃過虧的。”
錦衣公子翩翩而來,手執摺扇,語氣雖然調侃,但目光卻是追尋著那道人影而去。
姜嬈見他丰神俊秀,便猜測是哪家的子弟擅闖後園,不想多留,誰知一抬頭,但見身旁還有一人孑然而立。
白衣如雪,腰間只有一枚文玉佩飾。
單這份氣質,便華貴無匹,而那俊顏上喜怒難辨,帶著極致的俊美。
只是,眼神根本就沒在自己身上停留,那並不是尋常的傲氣,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韻,冷清不可一世。
他驀然轉身,“不過是小女子罷了,陸兄何必高抬,這裡無趣地緊,本公子先走一步。”
陸姓男子笑了笑,“魏四郎還在等咱們,不留也罷。”
提步跟上,臨走時,還不忘衝著姜嬈淡淡一拱手,很有風度。
和那白衣男子截然不同。
魏四郎?在聽到這個姓氏時,姜嬈敏感地一頓,旋即又無奈地自嘲,衛姓乃皇族,他們口中的分明就是魏罷了。
姜嬈也無心遊玩,遇到的三人,都是極頂尖的人物。
而那少女竟然就是盛將軍原配妻子所生的女兒,盛府真真正正的嫡女,盛容姝。
怪不得,敢說出那樣的話來。
一路走一路想,姜嬈不曾發覺,身後始終有一雙眼睛在緊隨不放。
一襲玄衣從林中緩緩步出,負手而立,他回頭吩咐小廝,“好生查一查方才那位姑娘的身份。”
黑眸幽深,唇角微微上揚。
回府不久,上門提親的人便絡繹不絕。
母親十分熱心於此事,私下裡還差畫師將畫像取來,教女兒甄選。
姜嬈只是應付地瞧瞧,皆說不中意。
她心中早已有了人,如何還能裝進旁人?
她活了兩世,兒女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