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你買的?”劉予茹一怔,心驀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種莫名的東西呼之欲出。
“當然不是啦,我今天才知道你過生日,如果是我給你買哪能那麼快就到。對了,你猜猜是誰給你買的?”
“我怎麼知道?孤家寡人一個,有誰還會記得我。”劉予茹有些心不在焉,握著手機的手滿是汗水。
“實話與你說吧,那是蘇長憶給你買的。”
“什麼?蘇長憶?”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劉予茹還沒來得及高興,心就感覺一陣疼痛,放佛被人一刀一刀的切開。
“對了,你與蘇長憶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他就給我打電話說今天是你的生日,他為你挑了一份禮物但害怕你不收就讓我騙你說是我給你買的,我本來是打算拒絕的,但他異常執著還說了一些什麼什麼最後一次的話,我也沒聽清楚,這不,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才想起這件事來,所以打給了你。”梁慧娟似乎沒有聽出劉予茹話中的複雜情緒,自顧自的說道。
劉予茹一怔,身子止不住的發抖,最後一次了麼?看來他也想早點結束這段不倫不類的感情吧,可又談何結束呢?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現在她們兩個又算什麼呢?陌生人?朋友?陌生人?
“茹茹,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清楚,蘇長憶是一個苦命的人,也是一個容易鑽牛角尖的的人,不管你們到底怎麼了,我希望你能夠用一個妥善而理智的方法去解決,這樣對你,對他,都好。”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沉重,憑劉予茹對她的瞭解,之前的一切話語都是她故作輕鬆。
理智?妥善?難道我不夠理智不夠妥善麼?劉予茹有些生氣,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憤怒的咆哮,他是容易鑽牛角尖的人,我難道不是麼?她只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睛一陣發澀,幾顆淚滴順著臉頰流落,但又瞬間被冬日的寒風吹乾,一股彷彿臉龐被凍裂的疼痛一點一點的向她的內心蔓延。
或許我還是不夠理智不夠妥善吧,再傷害他的同時又不願放過自己,他想起這些日來每日裡他給她發的簡訊,無一例外,都是囑咐她天冷照顧好自己、不要因為學習的緊張而拖垮了身子之類的話語,雖然乾巴巴的與他詩歌裡的浪漫溫情毫不相符,可她卻能夠從字裡行間讀出他的猶豫與絕望,而這些簡訊她從來都不會,看過之後就扔在一邊,然後畏縮在被子裡大口大口的喘息。是的,她在逃避,她拒絕了他,面對他的執著他不知道怎麼辦,只能選擇這種無奈的方法去獲得心靈的短暫的安寧。不過他倒真是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呢,自從去年她與他談崩了之後,彼此之間幾乎沒有見過面,這其中自然有她派出數架僚機悄悄躲避的原因,可他似乎從沒有放棄她,每隔幾日總會給她發一條她永遠不會搭理的簡訊。
或許不是沒有放棄吧,只是因為習慣了與你說話,從而忘記了自己的卑剠。
“好了,茹茹,不談這個了,你最近過得好嗎?”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傳來一個略顯歡快的聲音。
“恩。”
“馬上就要考研了,你要好好努力,但不要忘了去照顧好自己。”
“恩。”
一陣沉默。
“你們那邊是不是很冷。”
“恩。”
“唉,茹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這種事我幫不了你,我的建議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抱歉。”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
“慧娟,我沒事。我現在心裡好亂,我想靜一靜,稍後打給你。”
“唉,好吧,茹茹,你要好好的。”
“恩,你也是。”
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劉予茹淚如泉湧,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只是覺得心好像被紮了一個洞,裡面有著寒風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