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跡,如今想來,卻不是什麼值得來說道的,尤其在這種場合。尚家人,各個都是為人正派的人,起碼沒有什麼花心的心思。
比如顧書勉追尚政績,兩人在同一所大學,一個學的法醫,一個學的醫生。兩個人本來不會有什麼交集,只是因為兩人一次偶遇,這位絕艷的女法醫,就展開攻勢倒追人家,當時搞得整個醫科大可是出了名的事跡。
或許是尚政績覺得兩個人不合適,身份不一樣,一個來自鄉下,一個是醫學世家的獨生女,從小就被眾人捧在手心,家裡在社會上也有極高的地位。兩個人身份懸殊,這也是他一直拒絕的理由。甚至為了避開她,得到了免費留學的名額,逃到國外,誰能想到那個女人還能追到那裡去。在國外同甘共苦吧,就有了感情。
唐之凌對於這些很多都是道聽途說,誰說的呢,就是八卦律師徐睦南。不管什麼,此刻她唯一明白的是這裡顧書勉處處帶刺。兩位老人算是和藹,對於自家女兒喜歡女人的事,大力支援,內心也是挺敬佩。若說父母能夠接受子女愛一個同性,對很多人來說,確實是無法接受的事。
還有就是尚政績,他看起來溫和有禮,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但是在唐之凌看來,他是最讓人看不透的。這個人太穩了,越是穩的人,有時候更讓人捉摸不透。
吃過飯,總算是解放了。一點出門去了天巖山景區,到了正好兩點,這個時間景區的人還真的不少。尚之周總是插不上話,尚母有顧書勉和唐之凌陪著,尚父有尚政績陪著,所以看起來唯有她是多餘的了。
「週週,你快跟上來?」尚母見自家女兒跟在後面,招手讓她快些來。
「媽,怎麼了?」尚之周小跑跟了上來,老媽突然喊她,她以為有事情。
「你怎麼一個人在後面?」
「我插不上話啊,你們三個聊得這麼開心,我怎麼捨得打擾。」也不知道為何老媽會和唐之凌如此投緣,但是再投緣,沒有緣分的事情,早晚都要散的。
「吃醋了?要不你去陪著你爸。讓你哥哥過來幫忙拍照。」尚母一聲令下,尚之周很是無奈的做了交換。
和父親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尚之周不知道該說什麼。十年不曾向父親開口說話,一時間大腦有變得遲鈍起來。
山間的小道,崎嶇不平,就算有臺階,也是彎彎曲曲,不是特別的好攀登。蔥鬱的樹葉,遮擋了那烈日的驕陽。攀登了半個多小時,終是到了半山腰。
尚之周拿出一碰水,遞到了尚父面前。
「爸,喝點水吧?」
尚父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伸手接過。
「爸,對不起。」尚之周鼓起了勇氣,這是她忍了十年,今日才說出了口。
尚父拿著水瓶的手,緊了緊。用著蒼老的聲音說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並沒有錯。」
「爸爸,我過去太任性了。」尚之周說著,聲音變得沙啞起來。「我一直都想對你這對不起,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開口。作為女兒,我太失敗了。」
想起過去的種種,尚之周就痛恨自己。怎麼可以讓父母如此辛苦啊,當年的事情也是因為自己私心,確實是私心,想要緊緊抓住那個人,最後呢?還不是落得淒涼一人,還害得父母受累。
「週週,你並沒有錯,是爸爸當年出手太重了。當年若是你出現什麼意外,我怕會自責一輩子。其實應該爸爸對你說對不起。」尚父深深的自責,當年情緒失控,打了自己的女兒一巴掌,害她跌倒,撞到了後腦勺,差點醒不過來。這些年也一直害怕,害怕留下什麼後遺症。
「爸,您不要如此說。當年是我過於單純了,做事情從來不考慮後果。年輕本以為是資本,其實也是因為不懂事,才會做下那種錯事。我現在只希望您